2019-11-27|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巴黎德州》:公路是帶人通往過去的

消失四年的柴維斯,在德州的沙漠裡被發現,只有一頂紅帽子與一身孓然。
誤以為柴維斯是急著出世的修行者,對徒步著迷、不理解飛機、不太需要進食與睡眠,他說父母在德州的巴黎第一次做愛,也許那裡是他的初始之地,所以誤以為他一心前往「巴黎」是為了要釐清自己。
但柴維斯並非要成為荒漠裡的鮮豔,寧可是由妻子珍的紅唇、兒子亨特的熾熱點綴自己斑駁的心。
兒子對他說,「我從沒覺得你死了,我總是能感覺到你走來走去的,還在什麼地方說著話。」對於一個曾被世界認定已經消失的人來說,這或許是柴維斯在人間入口徘徊許久後,所得到最寬慰的允許。
一切彷彿自由許多,柴維斯確實害怕再離開,但他更恐懼不去面對人生裡的荒漠。他得為了兒子,與過去和解。
柴維斯的父親老是說妻子來自巴黎,講久了連自己都相信,而妻子卻感到丟臉與受傷。當年的柴維斯也錯把珍視為自己的巴黎,愛得很用力,卻愛到失去一切。
所以我想,柴維斯不是迷戀徒步,也並非一定得找到巴黎。無論是和兒子放學回家走的路、當年獨自踏上的沙漠公路,以及四年後父子倆尋找珍的旅途,出發的原因都不只是逃離,其實更接近修補。
徒步的意義比較像是救贖,柴維斯從不是修行者,只是個渴望被原諒的男人以及父親。照片裡的巴黎還在地圖上,而他的巴黎已經成為人生裡的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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