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濕了,每走一步都滲出水來。抬頭撞見滿天的星,每走一步就說一次對不起。
我想到葉青和高樓如何記得一場長長的雨,她的詩是我青春猝不及防的起點。我想到虹,想到最後一次見面後恍恍蕩進一輛末班公車,我現在還沒下車。我想到希臘神話裡那個推石頭的蠢貨,其實並不蠢,薛西弗斯有顆石頭推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啊。
庸人自擾,他們想。的確,選擇徒勞的本身並不迷人,也無法像珍愛一個驕縱么女那樣珍愛這種無功。對我而言,我尋找的就是這麼樣的一塊大石,不斷滑落,又不斷把它推上去。日復一日我都選擇要推那塊石頭,痛的仰頭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