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1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寂寞公路》影評省思:誰是作家?誰是記者?

《寂寞公路》的電影海報。圖片來源:網路。
《寂寞公路》的電影海報。圖片來源:網路。
David Foster Wallace(作家): I'm not so sure you want to be me.
David Lipsky(記者): I don't.”

「我想要你的腦袋。」朋友調侃的跟我說,但我清楚,擁有這顆腦袋的痛苦,那不是快樂單純的你需要承受的。看到這部電影的當下,我的這項經驗和劇情重疊了,我彷彿遭受電擊,啟發從中冒出。
《寂寞公路》,一個作家和記者的對話電影。記者本為了八卦和點閱而來,沒想到進入了作家的生活中,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謬誤。「追求功名利祿不是最難的,難的是怎麼在看透一切的時候,還能認真生活。」生活是什麼?早上醒來,上班上學;緣份到了談個戀愛,健康平安有吃三餐嗎?記者在作家身上得到了啟發人生的答案,而卻永遠不能體悟作家在找尋這些所謂真理時的孤獨和痛苦。
大學裡遍布不可理解的兩性關係、遍布著無數傖惶的靈魂、沒辦法自己一個人的靈魂、在從眾和自我間困惑的靈魂。作家祈求自己的生活圈裡簡單的、單純的;記者卻覺得他只是說謊,認為那是因為他朋友很多所以他才不知足。作家說自己就是個孤獨的靈魂,而讀書是一種逃避;記者覺得作家說的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某程度的高傲。
在兩個立場上,一個難以解釋牢外世界有多大而不想解釋,一個活在他人設下的價值規範中而毫無自知。就好像作家明白記者也是作家,但記者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為作家,沒注意到作家的體諒反而錯怪作家看不起自己。
誰是作家?誰是記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突破最難過的第一層牢房之後,有人停在第一層牢房外認為自己找到世界真理,安逸的待著;有人發現自己被困在看守所裡,想要跨到第二層水泥圍牆外頭;有人持續想探索世界,脫逃了看守所、這個城市、這個國家、這個地球,決定到宇宙尋找新的突破。在監獄裡也能生活,在遼闊的宇宙也能生活。然而眾多的多數人被困在第一層監獄中,怒吼著學歷、財富、他們的認可才是唯一標準,他們才是真正的作家。
誰是作家?誰是記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嗎?
#寂寞公路(2015)
#The End of the T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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