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觀察】Grab司機很好聊

七、八年前在越南的平陽省時，Grab這種線上叫車平台還沒問世，叫車不太方便，對司機走的路線也完全無法掌握；兩年前去河內時有了Grab，真解決了我心中對交通問題一大擔憂。

在河內第一年我都叫汽車，因為對他們橫衝直撞、不守規則的普遍現象，我實在很害怕，汽車至少是鐵包人，安全點，雖然車資比機車的較高（汽車4公里車資約台幣50，機車是汽車的一半，聽說要漲價了），不過有更多機會和越南人交流，我覺得很不錯。第二年我多數叫機車，因為對路況熟了，還有外務多了，經常來來去去，坐機車省一點，再加上若碰上交通尖鋒時間，坐汽車會塞到一個鬼哭神號、天荒到老。

我碰到的多數越南司機都很好聊天。從Grab帳號來看，知道我不是越南人（聽說帳號用越南名字的話，比較好叫車），這時最常被問的是「外國人？中國人？在越南做什麼工作？一個人在越南？幾歲了？結婚了沒？有小孩嗎？為什麼會說越南語？喜歡越南嗎？覺得越南男人怎麼樣？」。從和他們的聊天中，我觀察到一些值得思考的事情：

1）強大的好奇心：我能理解他們對外國人的好奇心態，但有些人會問一些奇葩、深入的問題，比如「一個月薪水多少？為何不結婚？（聽了我的回答後，超過半數的人會說哎呀這樣不行…）」之類的；我碰過更積極的，是在說了一大篇「人必然得結婚生子」的理論後，拿起手機就要給我他誰誰誰的電話，當起媒人來了！

2）對中國的矛盾心理：有的司機確認我不是中國人之後，就開始抱怨中國製的東西多品質太差、中國人很壞…；對政治有興趣的還會問「台灣人和中國人一樣吧？」，有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居然討論起蔣介石對越南的影響（別小看Grab司機，有些人是兼職賺賺外快而已，他們另有其他本業）。然而，雖然不少人對中國表現出負面態度，但卻也經常想學個幾句中文。也許因為中國的經濟實力之強、中國人在越南的數量之多，讓他們即便不喜歡也不得不妥協吧！

3）對古蹟的漠然：初到河內時去了幾次有九百多年歷史的「文廟－國子監」朝聖，加上從我住處往市中心必經此地，言談中發現有的人從沒進去過；還有幾次行經有百年歷史的法國殖民時期古蹟「河內水塔」，特別的建築造型吸引我的注意，馬上詢問司機，他竟答不出所以然。當然，每個人的背景和興趣不同，未必人人都對歷史文化有興趣，這我理解，但河內是一座見證千年歷史的古城，生活在其中卻不識其珍貴，實在可惜！

此外，有些司機頗為體貼，有人在塞車時求快騎人行道，會說「要上人行道了哦」（用意可能是讓我這外國人別見怪吧），或是出發前提醒「太快的話就說，我會慢一點」…。

唯一比較不方便的，就是得「自備安全帽」。雖然他們也會為乘客準備一頂，但據說那不知幾人戴過的帽子的氣味會讓人吃不下飯，所以我寧可自備，也不想用公共安全帽，忘了帶的話，我寧可叫Grab 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