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天花板真的消失了嗎?除了天花板,你要受的委屈比金門牛屎還要多。我其實不喜歡把問題分成男人跟女人,因為父權壓迫的是所有人。但是今天必須要用"異女"這個帶著性別的詞彙下標,因為這個問題我相信很大程度跟性別有關。
在金大建築擔任108級系會長的一年中,以學生代表的身分參與一整年的系務會議。在我的任期內,會議組成大概由男性老師7位、女性老師1位、女性系助1位,學生代表男女各一。我常常在會議過程中感受到女性被截斷發言、工作分配受性別影響、場面與話題充斥父權思想。我今天就以具實權學生角色的桌邊觀察作為出發點,這種會議場面會是怎樣?我們又能做些甚麼?
女性從懂事以來就活在限制中,那你還敢在一群男人之間發言嗎?
我第一次參加系務會議是我大一暑假前一天,當時系會長去打大建盃,請還留在學校的我幫忙去開會。那次開會是在系辦,只有我一個學生。當我進去時,已經到的老師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並為他們的好朋友(嗯,maybe又稱派系)留了位子。稍晚到的女老師、系助以及我就拉了椅子坐在沒沙發的地方。會議開始後他們可能有發現這個狀況而騰了一個座位給我,但事情就是已經發生了。會議中他們很順口的聊到交流評要找誰去,誰可以帶老婆出差渡假順便找風水生小孩,講這句話的老師當時還比手畫腳的想加以描述些甚麼,真活潑。當然,我在此只是輕描淡寫,不然我不會記了四年。在當系會長那一年,覺得會議上打斷女老師發言的頻率真的很高。但他們有沒有想過,表達時話多是怕被別人誤會,因為幾位老師確實就很容易誤解人。依性別平權的角度,冗詞贅字的發言不只一位,你要打斷這位老師的前提是,你也必須這樣對待其他老師。人都找來還不讓別人發言,不是挺浪費開會的機會成本嗎?
好,談談我自己。我在表達相左意見時會低頭微閉眼硬著頭皮講出來,因為有幾雙眼睛很鋒利。而且我記得有一次開會,一位對女性比較友善的老師沒來,我整場會議很清楚感受到我在害怕。不,我不是臭俗辣,我從小的同儕表現就是口無遮攔白目大膽。可能是我女性意識太強,整個空間又被父權壟罩,唉認真描述起來好像邪門歪道。會說整個空間被父權壟罩,是因為會議過程中,對話大多為命令句以及輸出意見,大多想支配別人。有人在乎很多小事,積極干預學生或其他人自由,不讓他們選擇。有人就是來領會議記錄墊便當吃,連紙筆都沒帶。回到這段標題,女性從懂事以來就活在限制中,那你還敢在一群男人之間發言嗎?我敢,但同時,我也沒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無所畏懼。
那學生可以做甚麼?
學生出席人數每次一定要滿額,會議上盡量舉手發言提問。
要帶紙筆開會,記下決議並追蹤。會議結束後可以和有異議的老師聊聊剛剛的議題,不然會議有時像被幾位掌控,大家真的都是去點頭的,而且身為學生代表也確實要多理解各面相才不會被帶風向。不要讓系助一直弄便當到廚餘發單子,我相信他在求職時工作內容沒有這一項,屁股起來去幫忙。我之前還會提醒老師自己丟便當盒,因為我就白目。其實我最近知道這幾次系務會議的狀況後,在想如果系會派人在桌邊做會議過程的紀錄並定期公告,有些傷害是不是能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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