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9/12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試論Schiff兄弟的《小島經濟學》

    名滿天下的此書,連黃渤也在他的處女作《一出好戲》淋漓盡致的代入
    名滿天下的此書,連黃渤也在他的處女作《一出好戲》淋漓盡致的代入
    「長期來說,我們都死了」(凱因斯,《就業、利息與貨幣的一般理論》名言) 「我們吃吃喝喝吧,反正明天就要死了」(《舊約.以賽亞書》22章13節)
    名滿天下的這本書,就算不知道它的書名,也多少耳聞過其故事。奧地利學派很長一段時間被凱因斯打得滿地找牙,不支持大政府主義的該派自然兩面不討好:對政府來說,沒有行動就不是好政府;對民眾來說,在自己因為財迷心竅而毫無風險管控的爛攤造成後,以蕭條與緊縮面對自己的犯錯是多麼難耐而羞恥。
    1974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還給了奧地利學派的海耶克(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一個清白。
    凡人俗子爭論哪一派優劣毫無意義,因為凡正常頭腦皆知,偏執就是走在刀口上,重點在於根基的主軸該以誰為本;再者,就算我們爭論再強,也徒然無用,因為決策國家、世界經濟政策的主宰,永遠是Bernanke與之後的聯準會主席,無名的知識份子們,只是在這些爭論中,贏得一點心理上晉升的虛榮感。
    因此,真正重要的,是暸解哪一種學派更接近真相;以及,當這個大環境與真相背離時,做為一個知識份子該如何當局者清,一如挪亞的時代。
    大概受傳統道德教育養成、而視儲蓄為理所當然美德的人,泰半很難理解凱因斯以剌激消費重新點火經濟火爐的論調;對於已經熄火的經濟爐灶來說,點火或有其必要,但政府一旦介入,市場經濟也就失去了某種程度的自由,更徨論之後不論人民或政府都食髓知味的越陷越深,一如本書中序言說的奇妙比喻:
    這就好比一個古老的戲法:將桌布從一張擺滿東西的桌子上猛地抽走,桌上的瓷器卻紋風不動。但這還不是聯準會要表演的戲法,實際上聯準會要抽走的不是桌布,而是桌子本身。(《小島經濟學》珍藏版序,16頁)
    為什麼要「點火」?因為經濟蕭條。為什麼會經濟蕭條?以凱因斯自己的主張來看,它肇因於「國際貿易崩潰、消費不足、投資過度銀行和工業家的不作為以及政府監管的不力」(維基百科,辭條「經濟大蕭條」)。除了前兩項或有意外或不可抗力,後三項其實都源於人禍。
    這是為什麼奧地學派在《小島經濟學》不斷地強調儲蓄的重中之重,儲蓄的累積成為了實體經濟的資本(真正的有「本」之「資」,而非無本之資,如毫放地放貸)。因此避免蕭條的關鍵,事實上在於個體對風險有效的管控。奧地利學派遵循著亞當斯密的古典法則,奉行著老子若烹小鮮的信念,但遺憾的是,因為人類貪婪的無盡,「自制」成為大部份人都做不到的玻璃天花板。於是,終有一天追高與抄作讓泡沫破滅,經濟再一次回到新的原點。
    奧地利學派在某種程度上很接近清教徒倫理:對欲望有所自制,對風險能夠管控,但遺憾的是、大部份的人類並不是如此。
    艾爾文在評論的時候談及「奧地利學派就像是自體痊癒,而凱因斯學派就像用藥康復」,但目前所觀察到的現世更像是藥物上癮(而且還有個大藥頭)。他談到自己比較認同奧地利學派,卻點出一個重點即:對於「個體經濟」,他較傾向奧地利學派,但凱因斯的角度是從政府或國家宏觀經濟層面出發。因此,角度的不同,或許也是造成本質上對立、但事實上可能是相輔相成的狀態。
    從面容神態觀察,也能略為感知到兩人對經濟的世界觀(圖片來源:朱海就,STOCKFEEL,2020年10月26日)
    海耶克在年老時受訪曾評論凱因斯:「他是個天才,但不是個好的經濟學家」,凱因斯最終是先走的人,無法反駁了。惟凱因斯主張的大政府,可說是精準的嗅到了時代的需求,自此以美國為首,大力採用其經濟政策,但身為市井小民,該如何抉擇自己的經濟信念,則需要有智慧存其中了。
    《小島經濟學》的故事事實上是作者的父親在兒時車上給他們講的故事,其父Irwin Schiff直至86歲高齡依然因堅定自己的立場挑戰聯邦政府,並被關押在聯邦監獄之中。而維基上談到海耶克:
    戰後海耶克決定在學術界發展,希望研究出如何阻止未來戰爭悲劇的發生。海耶克後來對此說道:「讓我決定成為學者的最關鍵因素是第一次世界大戰,那場戰爭讓我開始重視政治結構的問題」。海耶克決定要透過學術發展來打造一個更好的世界。
    看來,奧地利學派信仰者的心中,隱然都有著如同坂本龍馬一般、湧動著的、理想主義者的靈魂呢。
    「『有一天,那牢固的木釘會被砍掉,跌落下來;掛在釘子上的東西都要跌碎。』上主這樣宣佈了」(《舊約.以賽書書》22章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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