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15|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工作細胞們和AZ打仗的日子

(其實我原本想將標題命名為「名為AZ的病」)
  深夜裡,翻來覆去,全身熱騰騰的,尤其私處更比平常灼熱許多,那是連自己都驚詫的熱度,神奇的是我能不斷感受到冬日那在寒冬中才有的嗲嗦。那是身軀明明處於超過39度的地獄之中,四肢末端卻彷彿落在了北極深處。在被子所覆蓋的軟殼裡,身為人,終於當了一夜龍蝦
  迷糊於溫熱裡,連起身喝水都嫌累的時間裡,腦海裡飄過的是那些確診者報導。那些人受到的襲擊,是全盛狀態的病毒呀。這樣經過閹割的病毒都需如此大動干戈,那完完整整的病毒呢?
  不斷翻滾在黑夜裡,絲絨般的黑暗並沒有如往常般安眠。想靠著睡眠作弊,快進那苦難時光,都難以實行。
  幾日前的9月11日是一場興於早晨蓬勃活力,落幕於寂寥悲滄中的悲劇。那一日,也是無數人施打疫苗的第一天,包含我,在施打之前的活躍,永遠不會想到自己平日多麽唱衰的身體,到底有多年輕、多健康、多麽韌性⋯⋯或是多麽慘痛。
  明明是一場預防性的演習,身體卻像是大病了一場。
  施打後第五天,也是開學的第三天,頭暈的像是體內藏了一個漩渦,不斷吸著我的靈魂向下、再向下,好似可以到達深淵般。副作用肆虐著精神和肉體,狀態都來到了一個新低點,痛苦到了一個地步就連憂鬱都忘記要憂鬱了,意識也早已混沌不明。我猜想,如果我有個狀態欄,上面八成掛著「AZ副作用生效中」吧。
  昨日那位經常看到在電視上的身影,暈倒猝死在高雄的消息在手機上被我點開時,我剛結束一堂小學五年級的國文家教。世界上每日新增的死亡人數都一直在增加,卻都沒有他一個人令人感受到生命的逝去。一個人就這麼停住了,不再活動,也不再有新的言語。
  對於痛苦、對於解脫,還有對於很多事物,我們總是抱著主觀意識,有時總覺得人際交往充滿可笑,因為我們心中的度量衡永遠不同,卻又經常體會同一種又不一樣的事物。然後便說著:「你其實很幸福」,或是「你應該替誰想想」諸如此類的話,究竟自私的人是誰?
  倦怠無力的生活,總是發生在床上,偶爾是沙發,然而疲乏的連想撈起在附近偷看的兔子都無法。他總是在附近,睜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路過他時也總是淡定趴在原位,看他無聊的模樣想摸摸他的頭,便蹲了下來。哪知道,一蹲下,兔子便迅速起身跳躍到了屬於他的小閣樓。
  發燒而迷迷糊糊黏稠的那幾日,兔子也一如往常,趴在一個小角落靜靜看著軟癱無力的人類。他是不是正以關心的態度看著我呢?還是只是在做著屬於兔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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