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29|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天加福是逆著來的

存好心,可能做成壞事。存心不良,也有可能成就好事。
從原先任教的學校轉往文華高中,肇因於七種不同的課本。
即便一直有意轉往高中任教,在國中教書勝任愉快,調校的事也就一天拖過一天,一年拖過一年。
考進文華的前一年因為意外開刀,卸下行政職改當專任。開學當天領取教材,空前沈重的牛皮紙袋裝著七種不同的課本,其中竟然還有音樂!我這個連五線譜都不大會認的音癡幾乎當場崩潰。
明擺著整人的排課,源於行政職的直屬長官與排課組長的私人恩怨。這張詭異的課表雖然因為校長介入,沒有完全執行,可其他那些非專業的課程,仍然整得我度日如年。
我終於下定決心離開。
轉到文華,如魚得水,直到已經退休的今天都覺得它是上天的恩賜。
到北大讀博士之前,其實有過其他的念想。北大博士一直都是維生先生的夢,不是我的。在文華教書何其自在,哪想跨海深造?我曾經有過天真的願望,如果維生先生喜歡高學歷,我就近去讀一個吧,權且給老人家一個交代。
離文華不遠的大學就有宗教研究所。口試現場,原本氣氛熱絡,我的學歷背景不算太差,又是文華的老師,與幾位口試委員你來我往,感覺奇佳。沒想到主試委員問了一個後來才聽說是「制式」的問題之後,情況急轉直下。
「為什麼來念我們研究所?」
這哪有什麼難的?我向來是有話直說,當下興高采烈地說「來挖寶啊!」
「來挖寶?」主試委員重複了一次我的回答,原本歡快的臉忽然脹得通紅,其他的委員也面面相覷。氣氛立刻凝成冰點。我如墜五里霧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有寶可挖不是類似教徒朝聖?那是高度肯定呀。
這場口試到此結束。我直到今天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什麼。不過有一點很清楚:口試成績不及格。
幸好他們拒絕了,否則不會有後來的北京大學。這種慶幸不完全因為學校的排名,而是負笈北大之後,異地求學的確拓展了視野,北大生涯成為我人生下半場的重要滋養。
天加福是逆著來的。王鳳儀善人的名言。一點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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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信汲引經典,可以灌溉生活;回首傳統,足以應對當下。如此信仰究竟是只能仰望的星空,還是腳下踏實的土壤?一系列當代生活的實例正是此一信念的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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