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9
我身無分文,穿了一雙太大的拖鞋。 2021/10/30
有時候我會突然驚覺,這裡怎麼有一個人無時無刻不憤怒,他讓應該其來有自的情緒變成好像它們原本就存在那裡一樣,時間與事件一層一層堆上來,他當那台液壓機,壓下去,所有東西飛散,糊成一團,再也看不出來原本放著些什麼。憤怒看起來都只是為了憤怒,原本情緒代表著人對外在事物的反應,現在喧賓奪主代表了這個人,他變得只會用憤怒來確認自己的真實存在。 2021/11/3
一場掌聲與噓聲都稀稀落落的盛典,十九歲。 2021/12/23
如果我不是那麼傲慢,事情會不會有所不同? 2022/1/4
文學是沒有任何力量的,有力量的只有人。 2022/1/5
搖滾在等待一個震撼的瞬間,那不是我人生的模樣。 2022/1/5
キヅナツキ老師在given之前的前作〈links〉,我覺得很棒。老師的作品裡,角色透露出其他作品望塵莫及、無與倫比的清澈透明的寂寞,我喜歡那種感覺,因為那些東西我沒能說出來。有時候我會想,像我這樣什麼都不缺的人有資格悲傷嗎?身邊的人都很在乎我,我可以覺得寂寞嗎? 2022/2/15
我不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座城市、這群人或這個社會。我只想好好的留在這裡,恰如其分,作為一個平凡的人活到最後。 2022/2/17
王菲的時代、周杰倫的時代都已經過了。這是個沒有英雄的時代,但我竊竊的認為人是需要英雄的。有時候我會希望自己會做音樂,而不是那個用課業當作藉口逃避了小提琴的人。畢竟比起文字,還是樂聲與人聲更令人動容。 〈二十世紀少年〉的主角是一個吉他彈得超爛的人,卻用了他的爛歌鼓舞、拯救了世界,聽起來很老套又幼稚嗎?但所謂的搖滾巨星就是那麼一回事吧? 2022/2/20
人人都想成為主角,但我想不是因為我們想和主角一樣發光發熱,而是希望難過的時候,可以毫無顧慮的怪罪在一個創傷或反派身上。 2022/2/26
最讓我徬徨若失的是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事也漸漸忘掉了。 2022/3/1
其實,我知道現實無法依靠虛構來拯救,「反抗命運很難成功」就是現實,「但無論如何也不得不反抗下去」也是現實。我討厭有人說:「這樣過日子你就滿足了嗎?」,那就是在否定他人經歷的傷痛與反抗,否定他人面對命運並自己作出決定的種種過程,否定他人的「現實」。但這樣的說教毛病我也會犯,通常在故事角色決定要犧牲自己的時候,我都好想衝進去故事裡大吼:「這樣你真的覺得幸福嗎?」 說到底,我只是把自己在現實裡的失敗與挫折,無能與懦弱,寄託在一個虛構的人身上,要他替我完成,因為我們總是覺得虛構的世界有無限的可能,不是嗎? 我想學會釋懷,釋懷人生總是有取有捨,而且取的很少,捨的很多。 2022/3/6
我一直覺得文學不是為了情緒服務的,是為了情緒之後的東西服務。 2022/3/8 我在我的腦海裡槍斃了自己五百次。被一槍爆頭應該是死的最痛快的方法吧。雖然我從來沒想過要自殺,但偶爾還是會比較哪種死法比較好,我覺得最可怕的是跳樓。 2022/3/17
〈I think I’m okay.〉這首歌總是把我拉回高二上的回憶裡,在舞會結束回家的路上,我就會放這首歌,這是一首狂暴的歌,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我能吼出來,就會像這首歌一樣。」直到現在,聽到這首歌我還是非常驚嘆:「人真的是會觸景傷情的生物欸。」我本來就不是胸懷大志的人,但高二到大學這兩年多的時間我感覺自己失去了不少,我沒有悔恨也沒有對自己失望,只是那樣的落差與失重感深深的撞擊我的內心。落寞是一種中立的情緒。 2022/3/17
我喜歡定期整理我隨筆亂寫的東西,因為它可以不要是文學,只被當作是一種紀錄,紀錄我的思想轉變。但自從第一篇雜記到現在,我自認想法沒有改變多少,倒是寫作的模式變了好多,我不典藏文章是因為我喜歡觀察時間移動的軌跡。大學這段時間我過得很普通,偶爾讓我感到窒息,因此寫出來的東西也漫無目的。漫無目的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文字會飄散到更遠的地方,我想要它們飄散到更遠的地方。
2022/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