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7/17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2049年的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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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涉及《貓王艾維斯》與《銀翼殺手2049》電影劇情,請斟酌閱讀
上個月底,我去戲院看了《貓王艾維斯》(Elvis, 2022)。雖然喜歡聽老歌,但我不太會主動去查找歌手的生平事蹟;所以與《波希米亞狂想曲》(Bohemian Rhapsod, 2018)當時的觀影經驗不同,我是在對貓王的生平毫無所知的狀況下進場觀影的——在看到預告片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曲風、姿態都源於美國黑人文化。
作為「好人代表」的湯姆.漢克(Tom Hanks),在片中飾演的經紀人湯姆.帕克上校(Colonel Tom Parker)實際上更像一名反派(或許在現實中歌迷也是這樣認為的),也讓我對故事的預期有些差距——片中,一心想在拉斯維加斯短暫駐唱後開始全球巡迴的艾維斯,卻被帕克基於各種理由與藉口拖延、滯留在拉斯維加斯的酒店中,一待就是好幾年。實際上,艾維斯只有在為了躲避國內輿論與法律問題時,前往德國從軍兩年,此生從未再踏出國土;對於一名全球知名、音樂至今仍然是世界銷量冠軍的「搖滾之王」來說,實在難以想見。
貓王.艾維斯的後半生,幾乎是被囚禁在拉斯維加斯度過的。
(電影把上面這個標誌性的回歸LIVE演義得非常好;實際上的LIVE也相當令人動容)
看完電影之後,心情有些沉重。回程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銀翼殺手2049》(Blade Runner 2049, 2017)。這部《銀翼殺手》(Blade Runner,1982)三十五年後的續集,講述了瑞克.戴克(Rick Deckard)在與瑞秋(Rachel)「私奔」三十年後,世局的改變以及新主角K的「成人」之旅。
電影演到中期,K終於找到了戴克躲藏的地方;誤以為自己是「複製人之子」的他,也認為戴克是自己的父親,期望父子重逢之餘,也想一吐苦水。於是,K前往傳聞中因為核污染而不再有人的拉斯維加斯,尋找戴克的蹤跡。
在一處布滿機關陷阱的飯店內,K終於找到了戴克;後者躲藏在飯店內的歌舞廳中,伴隨著投影故障的貓王演唱片段,與K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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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貓王艾維斯》中瞭解到貓王的遭遇後,回頭思考《銀翼殺手2049》的劇情,竟也有了一些新的體悟——戴克不只喜歡貓王的〈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他當時的人生寫照,也跟艾維斯一樣,被「囚禁」在拉斯維加斯了。為了躲避其他銀翼殺手,戴克無法暴露自己的行蹤、無法與所謂的反抗組織接洽,甚至在女兒出生之後就必須離他而去,躲藏在眾人認為無法生存的拉斯維加斯中,沒有目的的活著。
當艾維斯瞭解到自己無法逃出上校的掌心後,他開始酗酒、大量用藥並頻繁演出。私生活如此混亂,讓妻子普莉西拉決定帶著女兒離他而去——《銀翼殺手2049》中,戴克也同樣躲在拉斯維加斯的飯店中,酗酒(還把酒拿給狗喝)、哀嘆自己失去女兒的後半生。當艾維斯的投影在K與戴克之間閃爍時,他不只以歌曲講述自己與戴克的故事,也用場景舞台、自身形象搬演自己與戴克的悲劇。
《貓王艾維斯》以上校為視點講述他們的故事,或許是希望賦予電影更「公平」的敘事觀點(我想歌迷們應該都非常痛恨上校吧);但老實說,上校在電影中的說詞其實不太說服我。有趣的是,上校作為一名非法移民美國的荷蘭人,電影後期有一個橋段,是艾維斯在舞台上失控暴走,諷刺自己遭受上校控制、被外來者(alien)綁架;這個橋段,致敬了貓王在心臟病逝世後,講述貓王被外星人(alien)綁架的陰謀論。
而在貓王逝世的七十二年後,透過K的自我犧牲,戴克離開了拉斯維加斯,與女兒在三十年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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