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亂寫的故事,留在這邊紀錄。
林芳雲,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孩,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名字,活到27歲的現在,仍成天庸庸碌碌,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看起來一事無成的樣子。
記得22歲畢業那年,興奮地從鄉下家鄉搬到都市生活,以為人生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結果並沒有,只是躺在床上看見的天花板,材質變了,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對於生命感到無力及虛無感再次蔓延,林芳雲,再也受不了這樣漫無目的的感覺了。
看看其他人的人生,光鮮亮麗,看似正在追尋著他們所愛的人事物,再看看自己,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彷彿明日世界末日也無所謂了,人生到底在追尋什麼呢?每天盯著天花板一遍又一遍的提問,還真以為天花板會告訴自己答案。
2022/7/28的炎熱早晨,如同薛西佛斯推大石頭般,日復一日地騎著車穿梭在車陣中,彷彿每個人都想在擁擠中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殊不知仍然是平庸,今天依舊坐在高樓靠窗的辦公椅上,眺望著遠方泛藍的海面,心中再次浮現一個吶喊:「上天啊、靈魂啊、高我啊、神啊,各路靈性神明都來到這邊吧,請問我為何活著呀?我靈魂的目的?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啊?拜託告訴我吧!我快瘋了,我知道自己太不努力、太墮落了,可是我真的好無力,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此時,天外飛來一大疊的文件需要處理,林芳雲隱隱感受到來自遠方的壓迫感,「這些文件請你今天下班前閱讀完畢,並繳交摘要報告。」帶著金邊眼鏡的傅主管命令著。已習慣這樣被臨時交代的日子,心想自己奴性真重,還不都是自己選擇的,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內心的矛盾掙扎拉扯著。
一如既往地,翻開文件的第一頁,拚了命的讀出這些文件的重點,讀了這麼多也不會有解答對吧,林芳雲苦悶著,讀到第555頁時,意外地發現一張便條,上面寫著:「你很迷惘嗎?要不要加入這個遊戲呢?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呢?今晚7:44在壢往海岸邊,我會穿著全身白色與你見面,你敢不敢呢?不妨聽我說說後再決定要不要體驗。」
林芳雲心想,這是什麼劣等的惡作劇呀,自以為是魷魚遊戲,還是今際之國的闖關者,如果是的話也太毛骨悚然了,一定是某人的惡趣味啦,於是順手就把便條紙丟在一旁。
下午5點整準時下班,再次隱身於車陣中,心情沒來由的焦躁,突然想起早上那張便條紙,心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嗎?如果是騙人的就算了,但如果是真的呢?反正我都一無所有了,我真的敢嗎?如果這個遊戲會出人命,我敢嗎?唉呀算了,反正紙條上不是寫可以先聽規則再決定是否體驗嗎,那就去去看吧。」
立刻掉頭驅車前往壢往海岸邊,心想:「壢往海岸,不就是從我辦公室望出去的那片海嗎?我才望著那片海在心中吶喊,難道這就是靈魂、神明要給我的機會和答案嗎?」
從市區騎車前往壢往海灘約1小時的路程,林芳雲每天眺望六十公里外的海灘,聽說那兒美麗至極,不過她從來沒去過,每天下班都托著疲憊的身軀,再也沒有一點閒情雅緻到海邊看夕陽西下,心想:「時間距離7:44這個詭異的時間還早得很,不如好好地看著日落,吹吹海風吧。」
這個平日的下班時間,城市裡的男男女女都早已速速返家,為生活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忙碌著,因此海邊沒什麼人,只有幾對情侶依偎著,耳鬢廝磨,林芳雲獨自坐在離海浪最近的地方,無視情侶的親暱,背對著他們,看著日落,獨自在心中感嘆一天的過去,但這邊的海清澈透明,海風栩栩,海風及海浪看起來和她一樣孤單,居無定所、心無歸宿,林芳雲心中豁然有了一種依靠,覺得海理解它,便默默地在心中決定,以後一定要常來這片海灘和新朋友聚聚,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彷彿克羅納斯尚未誕生之前,林芳雲感受不到時間,更不知何謂時間的存在,沈浸在她和汪洋的對話中。
「嘿,就知道妳會來!」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站在她身後,林芳雲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聲音肯定與那個神秘的遊戲有關,她轉過身欲盯上男子的眼睛,卻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五官,警戒地詢問:「你到底是誰?遊戲又是怎麼一回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