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有一首〈有時愛情徒有虛名〉歌詞所指並不清楚,但整首曲子大概在講愛情倒是可以確定。其中一句「雨季來得太早,也要感謝上帝」最讓我困惑,它位於副歌前最後一句,應該不是隨便搪塞的句子,更何況是王菲的歌。正如網友所說「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或許我們還只是生命經驗不足。 已經不太記得多久沒有下雨了,沒有下雨的季節在台北肯定不嫌太多,唯一記得自從上了大學,都會覺得春天這幾個月的天氣正好,適合出去玩,但也是每年這時候,中南部水情會嚴重吃緊。「減壓」、「限水」八竿子和我打不著,因為翡翠水庫總是滿滿的,也因為老家是使用地下水,不受影響。
可是下雨的日子終究要來了,五月的梅雨成為台北人的惡夢,還是四月就得擔心梅雨的來,與中南部真是兩樣情!即便「正式的」梅雨季還沒真的到,但偶爾西南鋒面導致的雨,也讓人沮喪。本就在晾衣場潮濕的衣服,變得更加濕潤、書櫃裡的書開始吸附房間的水氣、地板和牆壁以及更種角落,開始開出各種繽紛的「霉花」。
如果在家還好,對於通勤來說才是如同地獄般,因為都會交通多半仰賴大眾交通和走路,前者若遇上人擠人則非常痛苦,若擁擠的公車座椅、捷運車廂上,充斥著收傘時的雨水,那也是非常不舒服的。但也別怪雨傘,它可是到你上車前最後一刻都還在保護著你的頭髮不被雨淋濕。
收傘的時機還是需要拿捏的,若是收得太早照樣淋濕,那麼前面也就白撐了,而若是收得太慢,又會被後方的人催促,也讓車上滴上更多傘面的水。就和梅雨下不下一樣,令人兩難。一手必須拿著傘,另一手拿著手機在滑,後背包的錢包、悠遊卡拿不出來,得把背包往胸前挪,但此時的手上的傘又會把背包給弄上幾滴水珠,防潑水的材質讓它更容易四處滑落、竄逃,公車上的我們只有狼狽。 這還別說,如果你是下了車在走路,人行道上的水窪、頭頂的傘,都是你需要閃躲的,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抓距離,想要走得快一點,又怕撞到其他人,其困難雨麻煩不輸給開車。另外,還有一種猝不及防的雨水,是在你以為雨勢稍停把傘收起來時,樹葉上的、招牌上的積水,就悄悄滴落,滴進你的頭髮、瀏海,你撥不掉它,因為它滲透地很快,你馬上就會感到頭髮裡面濕濕的,可是表面卻是乾的,等好讓它在你頭頂玩夠了才會出來。 反正,都會的生活機能與方便性,會在下雨天大打折扣,我相信還有不少情況是下雨天的痛苦,但一一列出也就沒完沒了,下雨天和王菲的歌究竟關聯如何? 雨季結束後夏季就來了,春季的長度取決於雨季的早晚。我很難想像雨季如此不方便還需要感謝誰,美好的春天被迫窒息,在此之前沒有開花的男男女女,他們的愛情只能含苞死去。 今年三月我覺得自己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氣場,在社交場合表現得宜,分組討論也能展現理智,和朋友出遊也是盡情盡興,一切順風順水。偶爾會在一些場合認識對象,但畢竟也不是太熟悉或者常常需要聯繫的人,對於持續加溫難免有些困難,雖然我們彼此不排出相約出去,但總有時間喬不攏等問題。好像那些美好共處的時光只能停在特定時空中,天氣、溫度、風力等變數只要稍微改變,就無法成立複製的條件。 眼看四月的到來,特別的氣場消失,感覺自己只是普通的人類做事情成功機率只有60、70%不是太多。原本建立的聯絡機會也漸漸消逝,現在看起來好像本來就不是可以走得通的一段關係。身邊有許多意想不到感情開花的朋友,也有需多人愛情陸續凋謝,就像大自然在換季一樣,亂紛紛。一陣溫暖的春風迎面吹來,你以為春天要到了,不對,春天在跟你說再見,只是你沒看見隨之而來的鋒面。我們目光還瞄準在風中的花瓣,好奇地問是不是你要開花的花苞,是不是我們在等的風信。來得太早,徒有虛名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