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30|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44-20)六、Lay?Out ! 之 可能的任務

《可能的任務》
小香在邊疆時就觀察過服務對象,IC佈局工程師的工作,L公司的徵人模式像老鼠會一樣,一個拉一個去面試與培訓。她看著他們自由的穿著,得以比較好應對大樓中央空調,外表不設限,吃專業能力,再加上八面玲瓏的人際關係,則較能無往不利。所以看個人能力,有可能可以做個孤僻人或獨行俠。不過也就是充滿辦公室軟爛文化,對小香而言。
這是她未曾從事過的工作性質,也向L公司員工打聽過了,有專門的補習班在教授入職門檻技能,小香研究後發現它是場場爆滿的秒殺課程。由於目前入行沒有多少學經歷限制,所以即使是小香這種魯蛇也有機會從業,成為半導體相關工作人員,在園區工作貢獻台灣GDP數字。
小香只跟邊疆其中一個廠商吳明示比較有交流,他有個同事只來邊疆支授2個月,叫做阿北,總是跟吳明示一起去抽菸。小香很少跟阿北講話,某天早上他過安檢門時突然問小香:「妳做這個太浪費了,要不要來我們公司?」把小香嚇了一跳,自己已經想過先放著等的事情,竟被此人一語中的直接推坑?阿北確認了一下小香有符合唯一條件 ( 大學畢業),其它就是對於該產業的概述。「妳在載板廠做過 ?那也算相關行業囉!」阿北說到自己做這行的經歷與目前特殊的工作模式,聽起來是此行的成功者。他拿出廢棄高鐵票根,寫下自己的名字與加Line用的手機號碼,由於他有個看起來搞笑的全名,以致於像藝名,所以他主動掏出身份證:「我真的叫這個名字」,令小香在心裡笑到彎腰。
當天中午她再見到阿北時,遞上自己的Line資訊與重點背景小紙條,正好阿北要回中部了,而這天也就是他待在邊疆的最後一天。
小香不知道阿北是否在何時觀察過自己什麼,或者吳明示會否跟他聊到自己,總之天上掉下來的阿北,令小香想起阿湯哥在電影<不可能的任務>中,於飛機上接到任務訊息,那紙條在湯哥讀完後自動毀滅消失。為此,阿北也不能說是假人、偶人,只是突梯喬段使他看起來像。小香心想,阿北是曇花嗎?突然開花突然合上。
大隻佬不懂什麼曇花一朵多少錢可以吃嗎,她聚焦在湯哥名字湯姆克魯斯,但發音錯誤,聽起來變成"湯姆靠律師(台語)",與小香兩人笑到蹲在地上。小說香,妳如果有朋友要當律師開業,店名就叫湯姆靠律師吧,專精湯姆熊等電子遊藝產業的官司。
阿北透過Line跟小香說,可能要等年後公司才有培訓課訊息。而現在還不到11月。等候期間,小香按照自己的人設,去借了相關的書,在工作時間內抽空辛苦K完,真的是用K的,對她來說,基礎電子學只比微積分友善。然後又依循自己的程式語言設定,抄出小本的筆記來複習。在越發探知這等工作每天要看的電腦螢幕畫面大概會是什麼後,小香越是懷疑自己。
香子焦灼在過去的自己擅長什麼,而現在的自己在腦力、思維、邏輯各方面能力是否足夠,想想再陌生的電子電路也大約讀懂了、願意每天摸了,又對可能要燒腦解題的工作感到焦慮、枯躁,重點是懷疑自己那極低的堅持度與穩定度、極高的敏感度與自由度。
小香知道自己是腦袋想做而心裡沒有喜歡。心裡懷疑自己會做不下去,腦袋認為自己是有能力的;心裡相信自己的人緣與貴人運,腦袋擔心預後無法倚賴專業做自己;心裡覺得就算一輩子工作沒出息也不致於餓死,腦袋想像自己能打破框架做任何願意放手一搏的事情,而不受過去拘束。雖然眼睛不好,如果整天看電腦裡的電子線路看壞雙眼,假如命當如此,那就如此吧,橫豎身體無一天可期望。
「都對,都可以。」小香說:「就一路看著辦吧。」支持小香去從業的拎魂伴旅很高興看到小香終於走出了糾結。所以當阿北突然說他離職了,把後續交給吳明示去承接時,覺得躺著也中箭的吳明示問她:「妳真的想做嗎?」她糾結完後擔心吳明示不想淌渾水,就跟吳明示說:「你想幫再幫吧。」吳明示在Line裡繞了一圈之後敲下五個字:我能力內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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