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運動》學生運動的濫觴，到《野百合學運》參與歷史的見證

今天是5月4日，104年前的今天，發生了中國近代史上的一次學生運動。國中時期我看到歷史課本的內容描述，還會義憤填膺地咒罵小日本鬼子；到了現在知命之年，對於歷史仍有探究的興味，重新翻找資料腦補模糊的記憶。在維基百科內重新看見熟習的知名人士，儼然發現上個世紀的文人，莫不從街頭運動展現其志。

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藉口對德國宣戰進而出兵中國山東。於1919年戰後的《巴黎和會》上，中華民國作為一戰的戰勝國，卻被日本政府要求把戰敗國德國在山東的權益轉交給日本而非歸還中國！

這個領土主權的爭議，讓北京天安門廣場聚集北京大學等13所院校三千餘名學生，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示威活動。上街遊行高喊抗議提出了「外爭國權，內除國賊」、「取消二十一條」、「拒絕合約簽字」等標語與口號。

當時北洋總統徐世昌、交通總長曹汝霖、駐日公使章宗祥，都是被抗議的政治人物；學生領袖由羅家倫、傅斯年帶頭抗議「國亡了，同胞起來呀！」北大校長蔡元培、教育總長傅增湘，多所學校校長後來以辭職作為表態。

中國民衆長時間以來所積蓄的民族情緒爆發，進而引發全國性遊行示威、罷課、罷市、罷工等風波。風行草偃之姿影響了22個以上省份的200多個大小城市；獲得到全國各界支持，包含部分軍閥、南方政府等各方政治力量也都表示支持或同情學生，

五四運動掀起的怒火，風波持續擴大，總統徐世昌下令北京戒嚴，6月3日北京大逮捕，引發上海罷市罷工浪潮（包括租界的商店也統統關門）。此後罷工罷市浪潮擴散到全國各地，稱之為《六三運動》。最終直到全國各界的壓力下，北京政府妥協，軍警從校園撤退，6月12號各地的罷工罷市開始停止。

1989年6月4日的《六四天安門事件》喚起我的愛國意識，學運領袖王丹在學校所作的新詩《沒有煙抽的日子》，後經張雨生重新譜曲後廣為流傳的一首歌；而隔年台灣海峽對岸的寶島，破天荒發生民國政府遷臺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學生抗議行動。

相較於1990年三月的《野百合學運》，那年我北上自學重考，熱血沸騰的到場聲援，但因為我不是學生無法進去，只能作為一位場邊觀眾關心著。這次運動的參與者集結在中正紀念堂廣場上靜坐，來自台灣各地的大學生與高中生，他們提出「解散國民大會」、「廢除臨時條款」、「召開國是會議」、以及「政經改革時間表」等四大訴求。

《廣場通訊》是那時現場印製的刊物，可以從中清楚看見學生領袖做出的決策，同時明確要求聲援民眾不要進入學生靜坐區內，透過繩索相隔避免模糊學生訴求的焦點，這一場社會對話，在甫當選第八任總統的李登輝與學生代表會面後，各校陸續撤出廣場，結束為期六天的野百合學運。

當年《野百合學運》正值第八屆總統大選期間，由700位象徵大陸各省的國大代表，以間接選舉舉手表決的方式，決定中華民國第八任總統、副總統的人選。直到1996年3月才有歷史性的一刻「首次一人一票的選總統」，我也在歷史洪流中見證直接民選的時代意義，雖然當時我全副武裝在金門的彈藥箱旁守著。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看完電影《女朋友。男朋友》後，散步緩行而來，以為會遇見青春的林美寶。我站在這裡回想當年，在臉書留下這一段話：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疫情過後，中正紀念堂重現來自海內外的遊客，仰望這位當年退守轉進的歷史人物，不知他是否曾怨嘆自己「走錯」還是「沒走好」的那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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