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邊聽房東說一邊記下地址的時候,就有一種命定的感覺。一直以來我住的地址都和13的各種變形有關。例如現在是301巷,之前在香港住13E...。
我有點迷信,因為總是準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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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在空屋的木地板坐了下來。像隻貓,躺下來的時候表示放鬆,喜歡所以停留。
回頭去看網站,這個房子居然已經放盤整整三十天了,很不可思議。像在等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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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遇見幾場太陽雨。找到一段舊日記:
太陽和雨,像人的情感有時無法是純粹的。它夾雜了一些冰涼、一些熱暖、一些渴望、一些過潮、一些討厭、一些心疼、一些想出門、一些窩在家、一些可是、一些隨便啦。
太陽或雨,總是持續不久,像善變的心情。因為一些驟變的氣流,被猛然搖晃、蟬鳴四起,不久後念頭紛紛下墜、沉澱,襲來涼意。忽然想透了什麼但其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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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為什麼注意我。或許如諸神,無意間自靄靄雲層向下俯視人間的一瞥。
可是如果我不在意他,他便也只是奧林珀斯山其中一個遙遠的神。
他也迷信偶然與巧合嗎?
因與果,在命定的時刻碰撞。炫目的太陽雨,如沐,如浴...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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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對我,有時忍不住像個批改學生破散文爛詩的教授?
( 可以但請務必帶著酒意,如抬頭望向陽光中的雨絲,線條紛呈揮灑不羈。說,啊這樣不行不行,然後拿起寫字的毛筆來畫畫,沾著不酌量的陽光,速寫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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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胡亂想的。我唯一知道的是,他真好,好得像一場太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