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博愛座事件，聯想起「關於說話」的二三事

不知道大家怎麼看「李昻 vs 博愛座」的新聞，倚老賣老還是合理期待？網路世界流言蜚語真假難辯，媒體報導各有切角，不變的是「台灣即將進入超高齡社」，意思是65歲以上老人佔全人口的20%以上。對於年輕時寫出「殺夫」作品而成名的她，我的印象只有大三那年，莫名其妙被她當掉的往事！

▲ 說話的藝術就像過平交道

搭公車

平常搭車若博愛座有空位，我通常選擇不坐下，避免引起意想不到的困擾。偏偏就有那麼一次搭公車，當時車上沒什麼乘客，於是我就往公車後半段的位置坐下，卻沒有意會我坐的位置就是博愛座。

後來行駛了一段路，有位老人家上車盯著我看，然後坐到我相隔走道的隔壁位置。過會兒忽然對我說「你怎麼可以坐博愛座」？一開始我不想理會，可是他不罷休的一直碎念，還問我在哪家公司上班，要打電話給我主管是怎麼教育我的！

因為他的口氣讓人反感，於是我不在乎他是長者，回嘴說明明車上還有這麼多的空位，如果你真的需要坐這一張博愛座我就讓給你，要嗎？說完直直盯著他看。

事後想想，雖然我不應該坐博愛座，既然被指正了低頭就好，但說話的態度往往會影響整件事的發展。好好說話，避免禍從口出，這次我造口業了！

訂便當

有次打電話給一間頗為喜歡的店家訂便當，許久沒吃了又有新口味，興沖沖打算中午大快朵頤一番。電話那頭一樣是禮貌親切的語氣，約好時間稍晚再步行過去取餐。

到了現場發現menu上的餐點，價格都已經調漲一波，隨口一問得到店家回覆：「因為現在要開發票了，所以不得不反映售價！」

我傻眼問到：「這樣就是轉嫁開發票的稅金給消費者負擔啊？」

店家：「那當然啊，發票兌獎後的中獎獎金是你們拿走啊。」一副自以為合理的說法，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於是我就說：「好喔，那我對獎沒中的話，再拿回去退錢好嗎？」果然我愛強辯的性格，硬要跟人五四三。

一般商家原先不開發票到必須開發票，漲價都是正常的。至於說詞，老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顧客不爽可以不消費。我何必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呢。

音樂課

小學二年級時每周都有唱遊課，那時上課前，學生要去音樂教室搬一台腳踏風琴回來，通常是值日生找自己的好同學幫忙，印象中還挺重的。

記得剛開始我蠻喜歡那位音樂老師的，因為她畫起淡妝很好看（才小學二年級的我，審美觀是怎麼來的？）所以就會有些期待音樂課的到來。

有次唱遊教學《魚兒魚兒水中游》，練唱幾回之後，老師輪流要同學到風琴旁唱給大家聽。當老師點到我的名字時，心中還確喜了一番，正當我信心十足開口唱沒兩句，老師彈奏的樂音倏忽停止，她對著我說「你怎麼唱得這麼難聽？」語畢全班轟然大笑，讓我留下印象極為深刻的一幕。

為人師者不知道她的一句話，經過四十多年後，我仍然忘不了被當面難堪下不了台的景象。說話一定要這樣嗎？

高名氣醫師

最近胃痛站不直身子，冷汗直流，彷彿胃抽筋或胃痙攣般難受。連忙向老闆請假就診，這是過往從沒有的經驗。診所醫生詢問發作時的狀況，先抽血並照超音波後，經排除盲腸炎的急症，於是開藥讓我止痛並觀察一下。

服藥後躺在診間休息，沒多久疼痛舒緩不少。離去前，醫師交代找時間去看一下肝膽腸胃專科，因為剛剛發現有不少顆膽結石，有可能是造成急性疼痛的原因。

後來老婆查到亞東醫院有一位肝膽腸胃科的名醫，許多患者留言好評推崇，於是努力連刷好幾回終於掛到初診的名額（可見這名醫有多熱門）。

到了初診的時候，我如數交代上次診所醫生的說法。同時請教我是否平日要多喝水，好讓膽結石順利排出來？結果才說完，名醫略顯不悅的說：「講話前要多多動一下腦，膽結石與喝水沒有關係，思考清楚後再說話會比較好…」

當下被教訓一下還挺不爽的，病患不理解醫生就出口酸人嗎？而且所有人都依規定戴著口罩，醫生卻沒有戴口罩就看診，難道名醫的性格就是這麼有型？

以上四段聯想的往事，都與說話的口氣態度有關，或許本意沒有壞意，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就很容易有所糾結。練心、練意、練性，我真的差遠了，太容易受人影響，需要好好練習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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