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11|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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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烈達的畫作《兩個芙烈達》,讓我聯想到前幾天看的一個關於約砲文化的影片。影片創作者認為,有許多女性為了做到「跳脫傳統性別框架」而紛紛傾向於展現那些從前被認為的「男性氣質」,但男性卻鮮少展現出所謂帶有「女性氣質」的行為(哭泣或是表現脆弱等),並提出現在人們所說的男女平權,實際上也還是以傳統上更接近男性的特質較被接受。

    講了一大堆,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幅畫跟這件事的關聯在哪裡,不過我的思考一向如此,AB兩點的連線之間究竟跨過了多少個小點,若不深挖,通常我看不見。

    課間異想世界分享結束,我真正要談論的不是芙烈達·卡蘿,或是兩性平權不平權云云。

    今天來談談性別這件事。

    先提及一個關於我的小事,我常說自己的腦子跟心靈是分開來思考的,一邊直搗事實,一邊死守情感,自我懂事開始(我認為是12歲)便是如此,矛盾幾乎已經成了我不為人知的特色。

    從小到大,我都只是因為生理上是女生,而有「我是女生」的認知,但我本身和小時候聽見的,喜歡粉紅色、婉約孝順、還會做飯的女生八竿子打不著邊,面對這樣的不同,我也僅是以「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性格」這最淺層的理由,生活到了國中。

    小學近中學時期的我有意識的傾向於表現強勢及「男性化」,我開黃腔、不穿任何強調身材的衣服及裙子、永不受傷的樣子。這樣的傾向讓我在接觸到多元性別概念之後,使我非常混亂。

    我的心理性別會是男性嗎?但我不覺得自己是男人;那是女性嗎?可我只是基於身體構造而知道自己性別為女,也不曾真的在心理上建立這樣的認同與歸屬。

    So,那是什麼?

    性別光譜概念顯示性別一事並非二元所能定義,目前我下了一個結論:我的性別就是我自己,非男非女,僅僅是我自己。

    看上去有點像在擺爛、還有點網路迷因的味道對吧?我也這麼覺得。比起我的性別,我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我不認為自己是男性,卻讓自己往男性的方向靠攏,甚至是避免所謂女性的行為出現?

    30秒時間思考,直覺想到的便是從小被教育不可以哭(不過大部分人應皆受這樣的教育,也不見身邊的人有我這樣的傾向),再來是母親角色或有缺乏(但即使父母離異,我也沒有少受到媽媽以及爸爸女友的照顧,他們都對我非常好)......

    See,又在矛盾了。尋找答案的過程與科學家無異,提出假設猜測,不到10秒便被自己推翻,然後繼續思考答案,一路浮想聯翩,直到真理出現,或者只剩下燒盡的理想、腦細胞、心臟、理性感性,漫天飛舞。

    一直到上了高中,我才稍微放下執著,接受自己女性化的部分並願意展現一部分。

    上課的時候聽見一段話,簡要內容是,如果不願冒一點風險的話,怎麼知道作品能達到如何程度之獨特呢?

    挖掘自身是相當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墜入銀河,回不到真實世界,更甚者可能走向毀滅。所幸在過去的19年間我早已習慣如何和自己爭執,也許,只是也許,將我的衝突、恐懼、我拒絕的女性化樣貌、嚮往著走上最戲劇化那一條路的清醒中二病,讓他們都出現在我的作品裡面,會是比探究自我還要危險的事情,若此能讓我有所突破,那恐怕也不枉我冒死創作了。

    下次來談談那些和我說話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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