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059

6 Pig and Pepper: 邏輯力度 / 瘋論

豬和胡椒

二

蛙僕輕描淡寫地說:

「敲門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 原因有二。 首先，因為我和你在門的同一邊； 第二，因為他們在裡面吵鬧，沒人能聽到你的聲音。」當然，裡面正在發出一種極不尋常的噪音 —— 持續不斷的嚎叫和打噴嚏，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就好像一個盤子或水壺被打碎了。

愛麗絲問道:

「那麼，請問我怎麼進得去呢？」

蛙僕沒有理會她，接著說道:

「如果我們中間有一道門的話 ... 你的敲門或許有點道理。譬如，如果你在裡面，你可以敲門，我可以讓你出來，你懂的。」

蛙僕說話時一直仰望天空，愛麗絲認為這絕對是一種無禮的行為。愛麗絲慣性地她自言自語:

「但也許他無能為力。他的眼睛長得多麼近頭頂上呀。 然而，無論怎樣，他回答我話總會的。」

於是愛麗絲高聲重複道:

「我怎麼進去呢？」

蛙僕彷彿並非在答話，說道:

「我是打算坐在這兒，一直等到明天 ——」

就在這時，屋門打開，一隻大盤子對著蛙僕從裡頭橫飛出來，恰恰抹過他的鼻子，在他身後的一棵樹上摔成了碎片。蛙僕還是若無其事似的連著說道:

「—— 一直到第二天，也許。」

愛麗絲更大聲地重複同一個問題:

「我怎麼進去呢？」

蛙僕終於直接回答愛麗絲重複了多次的問題:

「你到底想不想進去，這才是第一個問題！你懂吧。」

這話倒不錯；不過驕傲的愛麗絲不喜歡人家對她說就是了: 他們這些家伙真愛同人家爭辯得怕人，簡直夠把人急瘋了！蛙僕好像覺得現在是重複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的時機了，不過稍微改動一下，他說:

「我打算坐在這兒，斷斷續續，朝朝暮暮。」

「但是我該怎麼辦呢？」

愛麗絲說。

「悉隨尊便。」

蛙僕說著便開始吹起口哨來。愛麗絲絕望地嘆了一口氣:

「唉，跟他說也沒用，真是個白痴！」

她就自己打開門，走了進去。

蛙僕繼續坐在門前地上，朝著天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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