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07|閱讀時間 ‧ 約 22 分鐘

辛苦與快樂:追尋自己想要的人生。

最近我知道了一位偽娘,她叫做筱鈞,透過他的Instagram,而得知愛里,5月底的時候愛里製作了一部影片訪談筱鈞。愛里蠻會訪談的,很有條理,過程也不失幽默,我很喜歡這段訪談,可以順順地知道筱鈞性別認同的歷程,以及這個性別認同的歷程對她職涯的所產生的影響。我還蠻感動筱鈞可以在困難重重的環境下,仍是跟著自己的心走,當然這過程不是一蹴可幾,有過懷疑,也為了符合社會期待,而偽裝自己的過程,但偽裝久了,最後還是很崩潰,崩潰後再慢慢地拾回自己,會到那個想要成為的樣子。

筱鈞的故事給我很多啟發。生命歷程充滿著許多岔路和質疑,使人感到崩潰,過去的我總會說服自己,忍著就好,過去就好。在台灣的第一份全職工作我很不快樂,其實第三個月我就覺得好無聊好沒意義,不知道每天去上班的意義是什麼,但擔心自己只做三個月就離職,會很難找下一份工作,我竟然忍著做一年半,整個人身心靈都很憔悴,甚至對職場很絕望,與前一段人生經驗在澳洲打工度假一年半的人生體驗相距甚遠。

現在覺得可以做不喜歡的事持續每天一年半(連假日都會被影響),也是真心佩服自己,在當時即使忍了一年半後,找工作也沒有比較好找,還因此被封殺,而且也不想再回去大公司工作。可是很多人很支持去大公司,會認為能進大公司工作,工作穩定,福利好,坐在辦公室吹冷氣,這樣的生活會比較不辛苦。

  我認為辛不辛苦是無法用單方面的價值觀套用在每個獨立的個體。

很多人說去澳洲打工度假是去做台勞,非常地辛苦,對未來沒有前途等等的,當然這樣的說法是一種可能,但並不套用在所有去澳洲打工度假的人的身上。如果每位去澳洲打工度假的人有設定目標並達到目標,雖然過程還是會辛苦,不過達到目標的每一小步都會有很倘然的感受,而這一小步會讓自己多了一些動力到下一步,漸漸地達到內心目標,這樣的目標可以有很多種,可以是賺大錢、可以是無時無刻使用英文、可以是認識五十個外國人和可以是公路環島,這些多元的目標做起來都不容易,但如果這是內心很想要達成的,那做的過程就不那麼辛苦了,甚至可以有長久快樂的感覺。

回台灣開始第一份全職工作,讓我蠻辛苦的也很心累。在這之前我也做過很多打工,我做最久的打工是喪事的國樂表演,我做了約莫三年左右,和三到四位老闆接洽,老闆有找我去工作,我就去。那時候有辛苦卻不心累,因為事情做完就可以走了,而且演奏送走往生者對我來說是個服務的意義,花心力演出好好地送走人生的最後一趟,三年下來,這份打工沒有給我太多的痛苦。

而第一份全職工作就反而讓我很辛苦,有點像是為了母親的期待去做辦公室的工作,每天八小時都需要在辦公室裡,和同事們相處八個小時,協助處理很多專案,卻都感覺不到專案的成果,讓我覺得只是為了完成而完成,找不到可以精進的地方,我整個身心靈很消耗。可怕的是,我離職之後,母親每天很積極地幫我看104,查了家裡附近很多上市櫃的公司,幫我買面試衣服,然後告訴我面試的時候說話要相當圓融,不能有一絲話顯得自己笨拙。那時候的我的確得到很多上市櫃公司的面試邀約,但每次面試完我都很痛苦,每一個問句都不是在了解我,只是在確定我是不是能配合公司和服從公司。

  最後,我放棄了去追求我不喜歡的工作,即使那是家人想要我做的。

  「放棄」這件事其實廢很大的力氣,跟母親之間很多衝突,她只希望剛出社會的我去做辦公室的工作,而且最好是大公司。所以那時候住在家裡對我來說蠻辛苦的,不過我只能忍,冷靜下來好好地分析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才找到一份我媽可以接受,我也可以接受的工作,這工作在辦公室,但我也可以往外跑,也可以用到我擅長的事,和不同族群的角色溝通達到共識。

  追求自己的想做的工作是要經過一座座的山丘,才能稍微地看到曙光。

筱鈞做過志願役,但因為性別的認同,最後離開軍營,接著去做工程師,在工程師這段期間比起在軍營來說,生活可以女裝打扮,一步一步地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前進,化妝、接了許多外拍,慢慢地往成人影片前進。

軍人、工程師、外拍、成人影片和經營IG都是辛苦的,許多人說至少軍人、工程師不用擔心不穩定的薪水,薪水固然重要,但對有些人來說,長期下來發現穩定的薪資已經無法帶來心理的滿足,生活反而會愈來愈辛苦。只有慢慢地往自己想做的事前進,才可以逃離這種辛苦所帶來的心累。

辛不辛苦,快不快樂,只有自己最清楚,當你已經心累到不行了,或許可以好好地傾聽自己的聲音,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然後往那個方向去計劃,讓自己達到一種「雖辛苦,猶快樂。」的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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