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品──兩件事、兩種人

我很怕這篇文章會有不好的示範或影響，但這裡頭有些東西是我真正想表達的。比如開頭的第一句：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那為什麼沒有活著面對的勇氣？！這不光是質問別人，同時也是質問自己，而且是嚴厲地質問。一直到現在我對當天的兩件事情仍記憶深刻，對情變卻已逐漸淡忘，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兩件事、兩種人

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那為什麼沒有活著面對的勇氣？！

看著自己手上的疤痕，覺得當時自己真的很傻，也很不應該。只不過是一次感情的觸礁，竟做出傷害自己，家人難過的罪孽。

當過兵的都知道，自殘的罪是很嚴重的。無奈的是，我還是觸犯了。

在隊上長官的保密下，這件事始終是個謎。

那時候的我，想法很偏激，很容易往死胡同鑽，搞得進退兩難。

然而，在同一天裡發生的兩件事改變了我的想法。

按照慣例，軍中是必須早點名的。可是我被政戰科長找去，卻忘了和隊上報備。不一會的時間，全隊的人都在尋找著我。

科長找我的原因是要心輔官帶我出去散散心。老實說，我並沒有多大的心情。只知道他要帶我去北投的精神療養院。

很可怕的一個地方。也許這樣說，有點對不住裡面的人。不過，這是我的第一印象，很深刻。

應該這麼說，裡面只有兩種病人：一種是故意將病情誇大，以逃避當兵的役期；還有就是病入膏肓的那種，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顧。

無論是哪一種，我都覺得很可憐，而我不想變成那樣。

回歸到早點名的事情。我何德何能？只因為我一個人沒參加早點名，竟出動全隊的人找我？全隊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吧？！

我也說不上來，這兩件事對我的影響有多大。

我只知道，我不想成為那兩種人。

2003/12/02  於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