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28|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酷兒的萬聖節:穿衣自由與女性主義的對話

今年同志大遊行扮的是《懼裂》的蘇!


當然是因為她又辣又漂亮,服裝顏色鮮豔於是成為首選之餘,但在這套服裝的背後,除了想倡議墮胎合法化(標語:我的身體我的選擇)之餘還想倡議How I dress is none of your business


女性穿著布料的多寡,到底是服膺於男性凝視的審美,還是忠於她自己的自由意志,這在後現代女性主義裡是個無解的探問,因為她的動機只有身為主體的她會知道,同時也不知道她的自由意志是否真正自由,抑或是早已受到父權意識形態的耳濡目染導致虛假意識也無從得知。即便主體的立意真不為他人服務,但你也無法確保其他男性主體觀賞時的心境是否與你在同一個水平上(極大可能為非),如同《影后》裡的妮妮被要求穿上性感衣物後不甘願地說:「我怎麼知道別人看的那個性感是高級還是低級阿。」


不過主客體與虛假意識的哲學辯論先置放一邊,因為現實世界的男性凝視與性騷擾是每天日常實際存在的。我想倡議女性的任何服裝打扮並不是要迎合男凝審美,也不是受到性騷擾的藉口(你看你就是穿太少難怪會…)。之前參加一場主題為男性凝視的女性聚會,有人說到連去運動都要到健身房才敢換比較緊身的運動服,不敢穿著緊張衣物通勤,讓我覺得即便許多人嚷嚷著女權過高,但同時女性日常的基本人身安全卻無法獲得保障,這點倒是蠻弔詭的。


而扮蘇也是想表達容貌焦慮與自我和解的議題,這也是我自己要努力的課題,很推薦大家去看《懼裂》,但我對自己的容貌與身材都還有數不盡的不滿意,這部分姐妹們我們共勉之。


同時也想擁抱被性別化的顏色,最近才知道其實藍粉被性別化其實是很晚近的事,查了資料才知道18世紀的法國,貴族不分性別都流行穿粉紅色、19世紀的英國,粉紅色也被認為是軍隊制服中的初階版、而20世紀初的美國刊物記載當時社會所接受的規範為粉紅色屬於男孩而藍色屬於女孩,原因在於粉紅色是果斷而強大的顏色,適合男孩;而藍色則更加精緻和講究,配女孩更為可愛。於是我們可以知道顏色、玩具、嗜好、電影種類等性別化的結果其實很大一部分是後天社會塑造而成,也代表其實是可以被改變的。


以前我很討厭粉紅色,因為覺得那是小女生才喜歡的顏色,我要喜歡陽剛的顏色才酷,所以我很常選擇藍綠,這樣的印象甚至連我爸都有印象,有次我爸買了行李箱給我還沾沾自喜地說:「我知道你不喜歡粉紅色,所以我幫你選了藍色!」但後來慢慢與一部分厭女的自己和解,發現粉紅色很可愛,現在也幾乎只穿洋裝出門,於是這次遊行刻意選擇很螢光的亮粉藉此擁抱被性別化的粉紅色。


不過服裝在遊行當天早上才到貨,打開包裹被這個超亮螢光粉嚇一跳,但粉紅色本來就好看又可愛,亮一點在隊伍裡反而很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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