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看過屠格涅夫的『父與子』,直覺反應這本『罪與罰』可能也是相同的作者寫的,不過查詢之後,發現這本是另一個大文豪杜斯妥也夫斯基寫的,在文學史上同樣是經典作品。不過先前看完『父與子』之後,便一直沒機會再接著看這本,因此又在偶然地一次翻書架中,把這本書翻了一翻,想不到看開頭幾頁,便欲罷不能,不看完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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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柯里尼科夫是一個大學生,求學時期因為貧困,不得不中止求學,而且遠方的家中也中斷了金錢供給,導致拉斯柯里尼科夫為了生活,必須三不五時地去典當掉他身上值錢的東西。而拉斯柯里尼科夫都是典當東西給一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婆,每每典當時都得受盡她言語上的奚落,而且當金都少得可憐,存心就是吸人血、佔盡他人的便宜。
因此拉斯柯里尼科夫在一次典當之後,到了生平第一次去的酒館,點了杯啤酒之後,便認識了一個老酒鬼,這個老酒鬼雖然先前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份文官的工作,也為了這份工作打點了新的衣服,但就在上任的前夕,他就把新衣服典當,馬上連家也不回,一連在酒館喝了好幾天的酒,把錢都喝光了。
這個老酒鬼因為酗酒,幾乎把自己的家庭搞雜了,因為沒錢家裏都過著苦哈哈的日子,而在某一天他的太太實在受不了這樣又累又貧窮的日子,便對老酒鬼與前妻生下的女兒索妮雅說“妳這個好吃懶作的傢伙,還守什麼貞節呢“,於是索妮雅便開始了賣春賺錢的生活。
而老酒鬼也因為找不到工作,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自己的女兒去賺皮肉錢,但已經被酒精控制的他,即使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也因為酒搞砸了一切,只能在拉斯柯里尼科夫面前抱怨著生活上的種種。拉斯柯里尼科夫在老酒鬼不勝酒力之後,送他回家,想不到看見了令人不忍的畫面,一個婦人和二個小男孩、小女孩,全都瘦得可憐。拉斯柯里尼科夫只好在老酒鬼和其妻子吵架後,留下了自己所剩不多的錢給他們。
回到住處的拉斯柯里尼科夫收到了家裏寄來的信,信上他的母親說,他的妹妹杜尼雅之前因為當家教,被男主人盯上,最後男主人竟人向她求婚,結果女主人誤以後她和男主人發生了不軌的情事,因而鬧得滿城風雨,雖然最後誤會澄清,工作也一樣不保了。
因此杜尼雅為了家中生計,竟然委屈自己嫁給一個偽君子,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幫助他們,卻是連一點點小錢也要計較的吝嗇鬼。拉斯柯里尼科夫看穿了這偽君子的詭計,看著這封家書,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處處受限、有志難伸,心中的怒火不禁由然而起。
他便開始計畫殺了那個放高利貸的老太婆,那老太婆雖然有錢,心腸卻是壞透了!拉斯柯里尼科夫心想,這樣也算是為民除害呢!於是在計畫不久之後,他便藉著要再同那老太婆典當事物時,用預藏在大衣裏那個偷來的斧頭,把那老太婆殺了!
可是在那當下,那老太婆的妹妹剛好撞見這件慘事,拉斯柯里尼科夫在心慌意亂之下,竟也把這個好人也殺了,至此拉斯柯里尼科夫已無退路,趕忙將老太婆的一些值錢的事物,收攏作一包,匆匆忙忙地離開現場。
而幸運的是拉斯柯里尼科夫一路上幾乎沒人發現他剛剛犯的罪行,但他此時反而心中充滿了犯案後的恐懼和懊悔,連到手的值錢事物他也不敢使用,只得偷偷藏在一個自認隱密的地方,但殺了人之後的拉斯柯里尼科夫,卻是永遠也躲不過這罪行之後所帶給他的極大煎熬和痛苦。
而此時拉斯柯里尼科夫不僅內心雜亂無比,且又面臨著接踵而來的家庭問題,直讓他想離開逃避一切。可剛好母親和妹妹此時也來找他,親情的溫暖讓拉斯柯里尼科夫本來打算自我了結,卻因此心又軟了下來。他只能叫妹妹不可以為了錢和那偽君子結婚,雖然杜尼雅貼心地聲稱是自己的選擇,但在拉斯柯里尼科夫強力的要求之下,妹妹最終才能找到生命中的真正依靠。
而拉斯柯里尼科夫在犯罪之後,本以為很快就會被繩之法,但事實上卻是他愈想坦白一切,旁人和警方就愈認為犯罪者並不是他,而且一名油漆工在關鍵時刻認罪了,只因他在犯罪現場被抓到。
可是拉斯柯里尼科夫卻知道那人是無罪的,內心的苦痛又更上了一層樓。
心中的秘密無法向他人坦白,讓拉斯柯里尼科夫備受煎熬,就在這時,那個老酒鬼卻在馬路上被車撞死了,索妮雅一家人都陷入了困境,而拉斯柯里尼科夫也再次地把母親給他的錢,都拿給了索妮雅的母親。
而拉斯柯里尼科夫便和索妮雅產生了微妙的交集,一個是殺了人的罪犯,一個是人人避而遠之的妓女。
拉斯柯里尼科夫在了解了索妮雅有一顆無比慈悲的心腸之後,把自己所犯的一切都告訴了索妮雅,而索妮雅沒有責備他,只是給他深深地一個擁抱,並要他向警方認罪。
可拉斯柯里尼科夫還是很難接受向警方認罪,只在最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是他犯下了殺人罪行時,拉斯柯里尼科夫才勉為其難地向警方投案,並全盤托出所有的犯行,此舉不僅解脫了他自己內心的痛苦,也讓那無辜的油漆脫罪了。
拉斯柯里尼科夫直到發配到外地服刑快一年的時候,才對一路跟隨著他的索妮雅釋出自己真正的情感,他思索著自己所做的一切,並為之反省和慚悔,又想到索妮雅對自己真心誠意的付出,這才大徹大悟,完全地接受對索妮雅的這份愛情。
並開始認份地服完剩下的幾年役刑,準備在服完刑期之後,和索妮雅及家人們,開始那自新之後,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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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我本來以為應該是很枯燥難嚼的,想不到作者文筆相當流暢,情節也相當緊湊,就算是拍成電影也是一個很好的劇本。在犯下殺人事件之後,面對一個個接著而來的衝擊,在在地考驗著人性中情感與理智的矛盾,主角犯下了罪行,並一直為這份罪行找藉口和推托之辭,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引伸為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實際上這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殺人者與被殺者,二者的人身權利在法律的定義上並不無同,自認為“不平凡的人“,有權因為更高的理想,因為必要的理由,犧牲掉那些“平凡的人“乃是必要之惡,只是法律上的判定是無法接受的。
而書中“不平凡的人“和“平凡的人“,這種議題是自古到今,都能不斷地造成激烈討論和響應。這也突顯了關於“犯罪“動機,這個永遠是歷史上起起伏伏,世代交替的推動主要因素。“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在新的勢力完全成形之前,誰是誰非、孰善孰惡,都很難加以評定。當然啦,這是個大問題,不是我這小小的篇幅可以剖析明白的。
也因此,這本『罪與罰』的的確確地是本經典之作,但又不是那麼地無法親近,雖然年代已經有點久遠,時代背景早已與現今差異極大,但依舊發人省思,相當值得後人參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