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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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ㄩㄈ:
  我想我必須向你描述這場春雷。那時的我、母親和父親圍坐在火邊,臉上都盤踞著深橘色的火光,深藍的陰影在腳邊流淌游動,我們就像是某種脆弱、隨時都會被捲走的貝類。那時候是幾點呢?我只知道我們都坐了很久。可能說了一些話;我將腳邊的落葉在手心碎成末,灑進火堆裡誘引新的火星。火焰升高,拉長,把我手裡的沙子都吞下。
  突然整座天空都鼓膜似地振動了起來,空氣中有沈重的波動一步伐一步伐地逼近我們。火舌閃動餘秒,一種隱忍而遲疑的驚懼。不要害怕。我捏緊手指。
  後來一切又沉入了靜寂。母親說,該把盤子都收進去了。
  我們停止餵養火,不久火便慢慢地縮小,蜷曲成閃爍的石頭。然而那煙霧似乎是縈繞了很久——煙霧燒進了我毛衣的纖維,指甲的縫隙,頭髮的深處,浸濕了之後仍聞得到一場燃燒。
  睡前我還想下樓隔窗觀望那堆火星是否尚未熄滅,是否還咽嗚地抽動著纖細的舌頭。
  但我沒有下樓去確認。臨睡前我翻來覆去:如果真的燒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大概會沿著庭院乾禿已久的草坪,到褪色的木欄杆、香蕉樹、隔壁無魚的水池(佈滿青苔的水池漂浮著一塑膠製的,白色天使雕像),一路燒進田裡,一畝一畝一格一格地蔓延,一場茂密豐盛的大火⋯⋯
  我沒有下樓。輾轉難眠之間翻身都能嗅到頭髮裡的煙味,我盯著天花板和櫥櫃、未關上的門背後的影子,把窗簾當成眼皮開了又闔。月很亮很清澈,拉開窗簾都像淹進一場大水。
  如果是你睡不著時會怎麼辦?
  很小的時候我習慣去想像一場遙遠的追殺。通常我的仇敵是一名白色的女巫,騎著一匹巨大的野獸,從某個我知道的地方(比如國小的教室、第五十六座路燈外、堤防旁的工廠、堤防旁的墓園)做為起點,一步一步地向我的房間前進。掌握放置仇敵的座標需要技巧,放得太近比如兩個路口之外會令人焦慮難眠,放得太遠又太過令人安心——怎麼說呢,太遠的話好像他們走著走著就會忘記來追殺我了。
  大概是這樣的。我閉著眼睛選定了公路底下的一座破屋。你們就從這裡開始。銀色頭髮的女巫和她長有尖牙的長毛坐騎。女巫說,往左邊,她在那個方向。坐騎馱著女巫,緩緩地走了兩步,然後女巫說,不對,這裡沒有她的氣味。那就是另外一邊了女巫說。他們爬上堤防斜斜的坡,攀上公路的欄杆,沿著無車的柏油路搖搖晃晃地走著。一步。一步一步。女巫的手杖發出輕巧的鈴聲。
  然後外面亮起了白色的光我張開眼睛。光一瞬間襲來又消失。理應延遲的轟鳴沒有到來,我想到稍早時同樣徒有雷聲沒有閃電,那樣殘缺的春雷。
  醒來之後我習慣去餵貓。貓沒有名字,也忘了是什麼時候潛進家裡的倉庫。我們是在夏天的某個早上,發現牠伏在鄰居的水池旁喝水(那時天使雕像還沒崩毀掉入池子,在貓的對面微笑著),或是吃魚,夏天的時候魚都還沒死。總之那天之後母親便去街上買了飼料,貓也就理所當然地定居下來了。貓還是警戒著我們,不像我們在城市裡看見過的那種,一雙圓眼溫馴可憐的寵物貓。貓的瞳孔極細且神情兇狠刻薄,像兩只鑲在眼窩裡的破碎刀片。
  不像你向我描述過的漂亮虎斑野貓。貓灰濁的白色身體並無花紋,只有雙耳和尾巴是黑的,臉上有裸露的粉色瘡疤。貓不喜歡鋪著舊衣的紙箱,堅持睡在積存坍塌的木製桌椅,和歪斜倒放的櫥櫃,諸此之類很深很深的地方。在牠碗裡放滿食物之後如果安靜地後退幾步,能看見牠拖著鬆弛的身體將自己從一座灰色的廢墟迷宮中翻出,背著我們吞嚥那些殘缺的魚骨。
  母親很是鍾愛那貓。一包飼料之後母親又緊接著買了另一包,甚至開始認真挑選罐頭和零食,簡直當成自己的貓在養。母親會堅持貓的眼神逐漸柔,距離可以一次一次拉近說不定某天能揉揉牠白色的毛皮。母親其實是很想養貓的吧。房子另一端傳來狗欲窒息的咆嘯聲。
  狗養了十餘年,身形消瘦。我們每天摸她感覺都更瘦了一點,感覺她身體有某個地方鬆脫了,每天就一滴一滴地滲漏流失,到最後只會剩下一具空空的骨骼。牠還年幼時,父親說,這個地方曾有很多其他的狗。各種顏色,形狀和大小的狗。牠們會結黨到家裡的鐵門前觀望和吠叫,閒得發慌。狗會拉緊她的鐵鍊在原地嘗試掙脫,樣子很像原地跳躍起舞。曾經也有隻巨大長毛的黑狗,會天天到家門前安靜地坐著,嘴角淌下一大灘唾液。就只是坐著,我們叫牠熊。熊長得完全不像本地繁殖出來的野狗,從不叫囂或是搖動尾巴,有一種寧靜無比的眼神。那種寧靜是徘徊了好長好久終於找到一個地方坐定,從此就決定這輩子就待在這裡不再動搖不再奔波勞碌。遺棄原來會讓一條狗這麼瘦這麼安靜啊。看見那雙眼睛你大概也會這麼覺得。
  我們沒認真去想熊和那一大群狗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只是有天牠們就全部都失蹤了。父親說有條母黃狗在外邊的馬路被車輾死了,好像其他的狗就像那母狗肚裡的胎兒隨其夭折。好像當時也是突然就就被生下來,閃爍之間的懸疑事情。
  後來狗就開始咳嗽,哮喘,變瘦。她一咳起來就好像有鐵鍊以外的東西由外面狠狠地扯著她的心臟,總有天會將其拽出,將她用力地掏空。那樣脆弱。
  母親或許其實想拿個黑色塑膠袋把苟延殘喘的狗果決地丟棄。把她帶到一個遙遠,沒有氣味——或是說氣味都被吹散了的地方,母親會安靜地去返,回來時空著手告訴我們,那條狗原本就不適合這裡。
  這已經是好一陣子前的事了。
  車庫裡的貓後來也消失了。或者更精確地說,曾有那麼一陣子這裡的貓突然就多了起來,但突然之間一隻也不剩了。像一場奇異的夢遷徙來去。
  或許這地方原本就不適合貓。
  有風的時候就不適合生火。
  畢竟無風的日子少有。經常風把窗玻璃吹得孱孱顫抖,指尖貼及時會像撫摸一匹冰涼而喘著氣的獸。一匹很累很累的獸。棲息久了倒也像種守護。
  父親有日請人把種了十餘年的樹砍去了上半部原本高聳而茂密的枝葉,徒留一層樓高、光禿筆直的樹幹。我們親眼看著他們爬上去,一截一截地割下樹。樹的手指紛紛落下,聚成鬆散的塔。
  樹被殺了一半的那天之後整座天好像又塌下來一點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地上原本散佈著很多破碎的影子,被收割、清運走了留下一塊乾淨而無用的荒地。窗外開始沒有什麼在搖晃。你頓時會產生那種錯覺是,窗外好像一片被海洋覆過去的,安詳而死寂的廢棄城市。我們就只是水底觀看著一切起伏發生的人。
  不再有暴風暴雨。從前暴雨的時候樹的手掌會狠狠接連地拍打著二樓的落地窗,有種哀求淒厲的神情。如果盯著盯著會覺得這天氣再也好不起來了,雨會毫無止境地下把我們一座大洞般地淹沒,連這麼高的樹都會被滅絕——或是沈下去,陷下去,一直一直往好深的地方墜落下去⋯⋯
  最後成為那個扁平無聲,被剝奪了天氣的世界。都好像是一種必然,沒有什麼會被阻止似。
  這一切卻奇怪地令人心安啊。
  春雷之前我們可能沒幾次聽見那麽駭然的巨響。
  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國中時某天早晨,遠方傳來聲聲轟鳴,船一樣地駛過天空。聲音在屋子裡盤旋好久,餐桌旁的我們感覺像窩在一只鼓的底部。那時只有困惑和嘲諷:呀對面終於打過來了果然挑在這荒涼無謂的灰色海岸還是最輕易了。
  那或許是我第一次感覺這地方是座落在一條多麼危殆的邊界上。某道浪稍一用力過度便把這裡整船打翻過去,且從來沒有人會在意的。如此輕巧的毀滅。輕巧得好淒涼風一吹就掉。
  過了幾個小時才從電視上知道原來是更過去海那邊的軍事演習。看見那些戰車、砲台和伏地爬行的士兵,會有種廣告似的荒謬之感。真不像是幾公里外發生的事啊。或許目睹一隻巨人在海邊跳舞都沒那則新聞來得魔幻。
  哪天在電視上看到女巫和她的獸也不怎麼令人意外吧。
  都是好遙遠的事情。頂多就是屋裡殘留的嗡鳴。
  父親說幾十年前曾有一場水災,把這裡整片整片地淹陷下去了,死了很多人。之後重新闢路時便都用東西南北來命名。感覺很像在沙漠裡插淺淺的旗。我不禁想像那灰色漶漫的大水;水退去之後這個世界就變得很乾淨嶄新,許多事物都被洗去了名字。
  必須用手去指。那些四處零落的鬼魂——是的我始終相信這是個有鬼的地方。這裡的鬼不像城市裡那些賣座電影會在半夜爬上床把人勒斃或是飄移陰影怪聲嚇人。他們只是看著你,無比專注地看著你從懸掛的大衣之間、窗玻璃背面、房門和牆壁間的夾角,無聲觀看著日常像擺放好的風景。偶爾偷竊,一支筆,一張照片,一只襪子,一串風鈴,一把塑膠刀,一隻絨布小熊,一群狗,或者一隻貓。對於遺失我們已然習慣,只當東西是掉到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方去。
  我想他們貼得很近。包括那些寫信的深夜我彷彿知道他們就棲息在我的脊椎上,注視我和我的字在紙上搖搖晃晃地寫下。那種時候我不知道算是害怕抑或是因為被陪伴了而感到安慰。至少在很久之後我在南方城市獨居的那些清晨,會突然很渴望有隻冰涼的手從床底下伸出,緊緊地抓住我初醒的腳踝。
  貼著我的右耳說,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跋涉過了一整座季節,來到這悶熱刺眼的夏天為了追殺你。
  我或許就不會那麼孤獨了親愛的遠方。
  親愛的遠方。那些睡不著的晚上我想像他們圍在窗外烤一團暖暖的火,寂靜地討論著女巫和她的獅子(我想起來了是獅子)會何時抵達。透明的話語上升成煙的形狀,風一吹或許就能陪我抵達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還是每天早起餵貓。精確來說是,貓消失後的日子我仍然會確認他碗裡是否還豐盛。如同一種追憶的儀式。母親堅信牠一定會回來,只是出去繞繞,繞了好大一圈。牠肯定在留戀途中,某個天氣好上許多的地方,無風無雨無狗無鬼的那種地方。
  後來(原諒我不住地使用這種單薄延宕的詞彙,我的時間,我的時間變得好模糊)經歷了一座很長、很長的雨季,天氣濕進屋裡,地面一踩即鬆弛滲水。我們盯著結著繭一樣雨珠的窗,窗外起霧難明的風景:那座逐漸垮成砂石場的老山,那些林立於田地旁邊的工廠,那些生著萎曲身體的秧苗,那些深紅色臉孔、孤立並微笑著的草人。同時感覺雨中有好多物事用力而轟烈地死去,卻難再用力而轟烈地活過來。
  雨停的那天傍晚雲大抵都已散盡,天色澄亮但仍有風像哭泣後眼裡濕潤的血絲。我經過車庫找一把不見很久的傘,卻偶然瞥見貓吃空了的碗。乾乾淨淨極珍惜的樣子,不像老鼠或狗的痕跡。
  貓可能回來了。我怔怔地想著。我看著窗外,女巫和獅子來的方向,不自覺地推門走去。
  風如一片巨大的蕨葉捧起我的臉頰,鳥群偏移至天空橘紅彼端,騷動的樹和蟲我看見黃光濡濕滴落在地,暈眩地流淌開來⋯⋯我如何能向你描述,像是走著走著就踏進海底的那種魔幻。
  這時天空便燒了起來如一場依約而至的大火。
  一座灰色的春天。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好幾年前我隔著窗聽見一聲悶沉卻駭人的春雷。無葉的樹和這裡的一切都像片鼓膜振動到了今天。
  而到了最後,一切將會像這個傍晚,燦亮,淒涼,死寂。一種一再重複的湮滅如浪潮一洗再洗,直到只剩鬼那樣的無神且乾淨。
  我想那隻貓只不過是到了牠也折返不了的地方。那裡的天氣肯定美好像一具不可能衰老的身體。
  願你也有座恆不毀壞的春天。親愛的遠方。
                            2021.03 C敬上
(原本的文字檔是以實心和空心的圓點作為段落區隔,因為網站不支援符號分別被兌換成l 以及 ¡。雖沒有圓點理想,但意義還在便不再更改。
有人問過我那是什麼意思,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約莫是白日或黑夜,晦澀和明亮,這種模糊難言的差異。)
(有點嘮叨但還是附上整個三月最愛的歌。根據網站計算讀完這篇會花掉十二分鐘,如果願意浪費更多時間在這裡的話,建議戴著耳機聽完,面對一扇窗,找到你最遠的風景。同時相信世界遼闊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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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我們以謹慎的足印踮過了一整條窄窄的沙,我才駭然驚覺我們已然在這海的另一端,又再次抵達了新的島岸。
(「你現在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高燒。」)  
她把嬰小小的拳頭輕輕放好,像一顆紙做的心臟。然後是腳。
這一年還是繞回來了像一隻銜緊尾巴的蛇。這種原地踏步就好像妖術啊我只是走著走著又老了。某些事情又更遠了。二〇二〇看起來好像一只鞋印啊,總有一種永恆是你凝視一久就變了形。
  「假如、假如等一下下雨⋯⋯」 「假如這是末日。」 「⋯⋯我的盆栽會像你說的,被澆太多水然後漂走。假如下雨的話我就從這裡像這樣跳下去,游去跟我的盆栽會合。」 「說不定你找不到它。」 「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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