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五月,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局長詹姆士‧科米(James Comey)在一場演途中,發現自己竟被時任美國總統川普開除了。此事引發大量的媒體報導。雖說總統有權力隨時撤換FBI局長,但基於司法獨立,一任10年的局長極少因為政治理由被撤換;而此書的出版,訴說科米在公職路上的心路歷程,與他這一路所堅持的價值。
本書記敘科米成長的歷程,從他的童年生活講起,到青少年時代遇到好的雇主開始,讓他開始理解領導能夠對人帶來的改變。接著是成為檢察官、司法部副部長,到聯邦調查局局長。隨著職位越高,便越接近政治權力中心,有時「法律」與「政治操作」的邊界竟然會逐漸模糊,但有了堅定的中心思想,便能依循正道做事。
若有時間,非常推薦大家能夠讀一讀這本書,談的議題雖然嚴肅,但柯米幽默的文筆絕對能讓你/妳不時笑出聲!
關於領導
傑出的領袖既要心地善良,也要能堅守原則;一個領袖要是既不善良又沒原則,帶人士帶不出什麼成績的。(第八章)
科米對領導的啟發來自於他遇過的領導者,有些作風強硬、也有些身段柔軟。他認為正直、善良、透明是重要的要素,而領袖的行動更是直接代表他的思想,此外幽默也是不可或缺的成分。
帶領團隊的過程充滿各種挑戰,也需要平衡自己的各項能力與特質:既要自信、也要謙遜;既要果斷、也要能夠隨時聽取好的建議。溫和堅定,並隨時審視自己的決策,將是不斷精進的不二法門。
關於忠誠
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公開真相,展現我對司法單位的忠誠──一種層次更高的忠誠──罷了。(第十章)
當我們接任一個職位後,要對哪個對象負責呢?是直屬長官、還是最上層的領導者呢?對柯米而言,事實、法律才是最重要的;而身為公務員的他,認為人民也是他需要負責的對象。不論上級的想法與希望的方向為何,科米始終維護憲法賦予的權利,與公開坦承的原則面對一切。
在柯米的公職生涯中的危機,包含監聽廣大民眾的「恆星風案」、中情局的酷刑案、希拉蕊的「電郵門事件」等,每件事情都與政治脫不了關係,也許放寬一點、睜隻眼閉隻眼就可以讓仕途變得更順遂,但他從來沒有選擇這樣的路,堅持作對的事在短期也許會失去很多,例如招惹非議與失去工作,但卻能獲得長久的好名聲。
2016年的總統候選人希拉蕊‧柯林頓被爆出使用個人電子郵件處理機密文件,科米帶領調查局徹查案件,儘管只是依法進行,但卻同時得罪了民主黨與共和黨人。不過處理完後,時任總統歐巴馬告訴他,原本就是因柯米能力強大與人品端正,才選擇他當局長,而在這些風風雨雨結束後,歐巴馬對柯米的評價一點也沒有改變。這大概是對人近乎最高的評價了吧!事實的判斷並不難,但能在外界的威脅利誘下堅持做出對的選擇,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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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米所抱持的理念,其實每個人都能夠了解,甚至也能琅琅上口,但有多少人能夠真的做到呢?同時具備堅定與柔軟的態度,依照事實處理所有問題,真的非常難能可貴。我想,若未來遇到道德與現實的兩難問題,這本書絕對會是我第一本想到,且會拿來翻閱的書籍。
當拿起《向誰效忠》後,真的會捨不得將書放下,除了高潮迭起的職業生涯,科米的理念與堅持也讓我相當佩服。試想處在同一情況時,是否能堅持對的事情、不考慮事實外的因素,都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真實面對時,內心想必會有很多掙扎吧。
相比於書名的中文翻譯,我還是比較喜歡英文的標題,很直接地點出書的主題:忠誠、真實、領導,在中文標題中只提到忠誠,但這並不足夠構成科米的中心思想。相比於忠誠,「真實」也許才是最重要、建立於其他兩者之上的基礎。
每個人都得承認自己隱約抱持了某些偏見,只要我們稍有不慎,這些偏見就會形成偏頗立場,導致不公不義的事情發生。(第九章)
向誰效忠:關於一種更高層次的忠誠,以及這種忠誠的考驗
A Higher Loyalty: Truth, Lies and Leadership
作者:詹姆士‧科米 (James Comey)
出版年份:2018年
出版社: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