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俗女養成記2》第六集中,小嘉玲在公車上遇到色狼,害怕到不敢聲張的劇情,你是不是也曾經歷過相似的?
身為生理男性的你,身邊一定有生理女性的親友,她可能是你的姊姊、妹妹、女朋友、妻子、女兒、母親、祖母,你平常不會意識到父權體制下,長期給女性帶來的種種壓力甚至是惡勢力,直到你成為父親,有個你愛入骨髓的女兒誕生,埋藏在心底的隱憂,隨著她日漸的亭亭玉立,終於在她即將步入青春期時,會開始不斷耳提面命如何捍衛身體自主權與身體界線。
因為光是性騷擾,每日都在各個不同角落發生著,9/20不就有個公車摸臀狼?這位被害者是勇敢的,但勇敢的人是少數的。
四連霸「最快樂國家」的芬蘭,有七位女性導演將六則#MeToo事件交織而成,拍了一部名為《女性日常》的電影,中文片名給人一股柔軟之感,英文片名《Force of Habit》才顯出力道並嗅出不尋常之味。
故事1:
少女米莉雅上學途中,在公車遇到渣男調戲,赤裸的言語暴力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靨。
早期《豬哥亮歌廳秀》這類的秀場文化不乏黃色笑話,說者、聽者男男女女似乎不曾覺得不合宜,這樣的大眾文化傳播一代又一代,讓人產生了性笑話是可以隨便開的玩笑,不曉得不懂得拿捏對象的同時也是在用言語性騷擾了對方。
曾經在職場的新人教育訓練,有位男主管面對包含我的兩名年輕女同事和一位年長的男同事,話題不知怎麼聊的,變成了:「有看過A片嗎?」
「大哥,我們都是男人,一定有看過吧!」年長男同事首先被迫回答。
「妳呢?」另一位女同事接著被迫接招,「有啊!」個性活潑的她輕快的答。
也許是我的臉色已轉鐵青,儘管只是個剛出社會的大女孩,周身已然散發不容侵犯的氣息吧,所以躲過了這一題。
雖然明白當時就算被問到,也只會臭臉以對,無法義正辭嚴地阻斷他的不當發問,反問一句:這種私人問題跟教育訓練有何關聯?
就如同大學畢業那年去參加同學的喜宴,從桃園返回高雄的客運上,因為長途車程的疲累很自然就選擇一路睡到底,但中途隱約感受到從尾椎往上沿著脊椎似乎被碰觸著,那個力道輕到我懷疑是不是錯覺,直到那隻手食髓知味的展開第二次,我才確定自己真的被摸了,整個人嚇醒,表情大概就跟小嘉玲差不多,既驚恐又害怕,驚恐的是「色狼就坐在我旁邊」,害怕的是「他身上會不會有凶器」,我只能瞪著他,然後看著他露出跟小嘉玲遇到的那個色狼一樣「妳拿我沒轍」的下流表情,我完全懂小嘉玲平常再怎麼被媽媽訓練對付色狼的方法,真的遇到時,腦袋整個死當的感覺,還有米莉雅只能倉皇提前下車再氣到發抖的朝空氣大罵「噁心爛人」的反應。
故事2:
演員安普對於強暴戲碼的性剝削深感不安,但為了演藝前途,似乎只能默默配合。
我想起有次因為工作內容避開不了的性話題,那時公司接了一個案子,對方是銷售壯陽等用品的廠商,身為文字企劃,我覺得這些其實都是很健康的用品,但是當老闆提到潤滑液,看向只虛長我幾歲的已婚女同事,問道:「妳有用過嗎?」我突然有一種時光倒流到「有看過A片嗎?」的場景裡,這次已經年過三十的我,準備要把當年不敢、也沒有機會說的話嗆回去:「這是我的隱私。」只見那位女同事一臉尷尬,小聲的回:「沒有…」然後老闆就跟一旁的男同事討論起不同潤滑液的優缺點了,完全罔顧身旁兩位女性的不自在。
我覺得性話題當然可以健康的聊,但如果沒有顧及場合跟對方根本沒有意願要聊,甚至要被迫聆聽那些對話內容,就像安普提出強暴戲碼的多餘,導演也同意刪除後,卻被迫再次接受強暴戲碼的恢復,那些在身份權力的壓力下,所不得不承受的案例,有時似乎連當事人都不會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呢。
故事3:
希拉和丈夫浪漫度假卻慘遭鹹豬手,憤怒情緒久久難平,反而遭到丈夫檢討。
高中時,很熱衷跨年演唱會可以一次看到好多歌手的演出,直到那一次又是人擠人的情況下,身後一直感覺到臀部被頂了好幾次,起初單純覺得是人潮擁擠,但後來臀部傳來濕熱的感受,十幾歲的自己其實懵懵懂懂,也搞不清楚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身心都不舒服,所以狐疑的轉頭想確認後面的人潮是有擠成那樣嗎?除了確定我後面是個男生外,他若無其事的表情讓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而我到了後來才清楚明白,當時自己的身體被猥褻了,此後也捨棄了跨年演唱會。
「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忘了嗎?」當希拉的丈夫這麼說時,我想很多沒有被騷擾過的人心裡也是附和的吧。
「他只是摸了妳屁股,妳又不是被強暴。」所以被亂碰觸一把就應該要懂得隱忍?
殊不知隱忍就是助紂為虐的開始。
看完上半段的文章,是否意猶未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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