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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溫馨的結局,更多的白色恐怖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壽彭哥的案子

1970年代初期,我在美國積極參加保釣運動。1971 年九月,〈保釣0團〉自紐約飛香港,轉往大陸訪問,我也是該團的團員之一。團長李我焱,比我年長數歲,美國保釣運動領袖,當時他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物理研究所工作,是著名華裔物理大師吳健雄教授研究室的研究員。
我與老李在保釣運動中工作關係密切,又一同訪問中國大陸,結為好友。聽說老李在台灣曾經坐過幾年牢。問了他好幾次坐牢的情形,李我焱總是笑而不答。有一次老李問我:
「我們那樁案子的判判決書,你有興趣看嗎?」
當然有興趣,捧著厚厚的那本判決書,專注地看到深夜。著名的〈台大群社案〉,有不少年輕學生牽涉在內,判間諜罪,入監獄服刑多年。李我焱是其中之一。判決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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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前一天,壽彭大哥沒到我們家來,他約了好友去碧潭划船。家裡出現了個不速之客,一個頭髮抹了很多油的中年人,穿著件輕飄飄的香港衫,態度倨傲,進門就直呼父親的名字,父親不在家,他拿出一張表格,上面有壽彭哥的照片,指著照片不耐煩的說: 母親搖搖頭。那人皺起眉頭,自言自語: 「真是天網恢恢呀!」
回想起來,壽彭大哥是來我們家蹭飯次數最多的人。父親在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系教書,某日他帶一位人高馬大的青年回家吃飯,他是師大物理系高材生壽彭大哥;北方人,喜歡吃麵食。我們家平常的伙食離不開麵條、饅頭、烙餅,壽彭大哥頭一次就唏里呼嚕吃得特別來勁,以後成了座上常客。 「小方,碰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
某個夜晚我們獲得緊急命令,全體戰鬥營分成若干小隊,去金門海岸各哨崗偕同戰士守夜。興奮無比,我被分配到海邊的一個小戰壕裡,當然還有一位正規士官陪同。 我們輪流守望,注意眼前的海面,不能走神,看到有不尋常的動靜,馬上搖電話告知總部。什麼是不尋常的動靜?老士官解釋了許多,我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1955 年暑假,我參加了青年反共救國團主辦的第二屆〈金門戰鬥營〉。戰鬥營為期三週,實際活動十四天,金門是戰地,只有軍用船隻往來,每次調度行駛至少需三四天的時間。 現場情緒沸騰不已。
下一節英語課,老師剛剛進教室,同學們按照計畫舉手發言,一個接一個的陳述為什麼必須要發回考卷,理由都非常充足。老師還是用原先的那套說法來搪塞:答案大家都知道了,這是一個小型考試,而且同學們都考得不錯。 可是幾位同學不放棄,還在接二連三的發言,愈說愈有道理。英語老師發火了⋯⋯
我在課堂上最喜歡出其不意地說一兩句俏皮話,通常會惹得同學們哄堂大笑,脾氣好富幽默感的老師,有時候也會同我們一起樂起來;當然我是從來不舉手按照規矩發言的。 吳冶民老師教我們背誦元素週期表:〈鉀鈉鋇鍶鈣、鎂鋁鋅鎘鐵⋯⋯。〉 我就把它改成:〈加床被子蓋、美女心如鐵⋯⋯。〉 全班大笑數分鐘不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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