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社畜!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了嗎?現在獎勵你回家充電,明天再回來給我搾取你的體力,你的腦力…」
嘿!當你還在為早了一天完成一個星期的工作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我早就看穿了這個道理,只是你寧願蒙在鼓裡、哄騙自己,也不想走出這Comfort Zone…
/廢物 為何還能呼吸
死得 鹹魚無能翻身
揭開你的腦袋 全都裝些豬糞/
撲朔迷離的Beat和Synth,世人每天也喊著要「向上游」的口號,實際上完全沒有向上流動過。是失意?是放鬆?這些人總在酒後,指著在這場攀石比賽中比自己爬得慢的人嘲弄一番,難過陳豹的腔口,來得有點輕佻,有點醉意。
怎麼我們,不可以打破「向上」的習慣?
一直以來的冷嘲熱諷,不跟從指揮棒的舞動,就被當是異類,就被視為垃圾、自甘墮落、獨立音樂,陳蕾和Mike Orange就是要洗去世人對「廣東歌」、「音樂」的印象:誰說歌曲結構一定要運用琴、鼓、String、結他的方程式?誰說每一句歌詞、每一個字也要根據《廣韻》的反切完美地吐出?
真的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怎麼唱自己喜歡的曲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算上是「離經叛道」?難道世界只有一種真理?難道世界只有一個目標?副歌前的一段,內心一直在暗忖著,但越是去想,就越不甘心。陳蕾的咬字和力量由淺入深,努力強裝成朝九晚五沒頭沒腦、以為在為社會出一分力的社畜,但明顯知道再用力也好,亦沒法撲熄心內的那團熱火,最後過渡到副歌的結他爆發。
經過兩段Verse的「勸勉」,灌輸「正確」的價值觀,教我們反過了1598次白眼之後,就將我們心內的不忿完全傾瀉出來。對啊!我們沒有你們口中那「偉大」的理想,我們的價值,從頭到尾也未曾用錢、車、樓衡量,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以自己的快樂指數作為生存的目標,這是罪行嗎?怎麼被視作怪異?怎麼要接收無數句唾棄的說話?我不過是打破了你們所謂的「習慣」。
向上的游,真的是為自己、為世界好?還是這個目標,只是世界欺騙我們、搾取我們的褪色旗桿而已?下流,是對畸形社會的一個控訴嗎?下流,是我們流動的方向、不跟從世界的指揮棒舞動的形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