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樣子總是如此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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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人緣很好的同齡表哥,由於他讀數理資優班,所以他的朋友都是理工男。
我從小學到國中,每天上下學都跟表哥一起走。直到今年年初,有一個看起來很呆的理工男突然說要跟我們一起走。當時我也沒多想,反正就只是表哥的朋友。
第八節課,我們三人全員到齊。每周三、五,他們剛上完體育課就脫掉運動服,只留一件黑色背心,再被導師唸:「衣服穿好,班上有女生!」
放學後由於表哥要去補習班,所以我跟他經常去附近坐滿學生的咖啡廳,邊喝飲料邊討論功課。
我不會的數學、理化,他都會仔細教我,甚至比表哥還用心,一題一題慢慢講解,直到我聽懂為止。
「妳真的會寫了嗎?不自己算一次看看?」他算數學的樣子比平時都認真,甚至是超齡,還會像個家教老師一樣督促我。
「不要,好難。」我抱著運動服外套趴下來小憩,當我睜開雙眼時,參考書多了一張寫滿算式的便利貼。
他寫數字的筆跡相當俐落,完全沒有塗改的痕跡,行雲流水的算式幾乎在瞬間一氣呵成。
此刻他在我隔壁趴著小睡,疲倦的面容使我不忍心叫醒他。
久而久之,我開始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崇拜,也許是日久生情。
我刻意坐在他的右側,偷看他認真低垂的側臉,以及握筆寫字時手臂浮現肌肉線條和淺淺的青筋。有時我看得失神,便忘記他剛才解釋過的數學原理。
「妳都懂了嗎?解釋一遍我聽聽。」
「啊!這個嘛⋯」我不敢承認剛剛沒有仔細聽。
「妳坐我左邊吧!」他說。當我擔心自己偷看他的眼神被發現時,他接著說:「坐我右邊妳會被我手擋到,怕妳看不清楚。」
我鬆了一口氣,果然是智商全都用在數理科的典型理工男。
於是我凝視他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仔細看才發現他其實比數理資優班其他男生都更有魅力。也許是因為他們班女生太少,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認真的側臉有多好看。
就在段考前一天,我的右手很不巧地受傷了。當時朋友幫我拿書包,於是我們都很晚才到教室。
進入教室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進行小考,我們就默默坐下來寫考卷。
寫完考卷的同學們一個個趴下去睡覺,我趁這個寧靜的時刻偷偷瞄他一眼,竟發現他也在看著我,於是我匆忙地轉移視線,假裝在檢查考卷答案。
放學後,由於表哥是全年級第一名,人緣又非常好,因此被一群人圍過來問他功課,甚至還跟他借貓掌造型原子筆來「沾喜氣」,看看學霸的筆是不是真的比較好用。
我見狀笑著嘆了口氣,此時他忽然衝過來緊張地問我:「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裝水的時候燙到?還是家政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我愣住,其實就只是被門夾到手而已。然後他就順手接過我的書包,說:「我送妳回家吧!」
其實我們兩個的家根本不順路,我就問他:「你們家的方向不往這吧?」
「呃,我剛好無聊也沒事做啊!」
他的回答雖然令人存疑,但我總害怕是我自己胡思亂想,整條路上都心不在焉。
走到我家門口時,我們還在門外徘徊,似乎都捨不得分開。
「明天就要段考了,你還沒事做?」他老神在在的樣子讓我完全能想像他考前一天還在打遊戲。
「早就讀完了!」他說,「不過有件事,我想在考前解決。」
他湊近我耳邊,用低沉的氣音跟我說:「我喜歡妳。」
然後他塞給我一張小紙條,我以為是情書,結果裡面是他們數學老師在段考前洩漏的兩道題目,還附上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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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故事:允曦
改寫:雪桐
上天欠你的好結局,由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