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相殺,是小說和現實難得的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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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即將畢業的大四生,在學校指定的房產公司實習。
台灣的房價高不可攀,但上流社會的人卻經常買房投資,因此我們每天服務的客人非富即貴。
公司的裝潢就像皇宮一樣雍容華貴,總是讓家境普通的我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
我大學還沒畢業,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買房了,因為我既沒有富爸媽,也沒有賺大錢的才能。
雖然我在這間房產公司的職位美其名是總經理實習助理,但實際上與打雜工讀生無異。
「妳敢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試試看!」我幾乎每一天都被總經理叫去辦公室責罵,昨天是因為打錯一個字,今天則是誤刪了其他同事的檔案。
每當他在電腦螢幕秀出我犯的「低級錯誤」時,我都百口莫辯而羞愧不已。
我總覺得,就算我沒有犯任何錯,他也會處處針對我。
從我進公司的第一天,我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開他銳利的目光。
西裝筆挺的他年僅27歲就升上總經理,而且他並非高層的親戚,完全是憑實力上位。升遷不到2年,他就在台北市大安區買房,還養了一隻純白的長毛貓,聽說那張臉跟他一樣高傲。
他就像小說裡的霸道總裁,只是完全不會愛我罷了,難搞得要命。
「在胡思亂想什麼?等妳給我會議紀錄,天都要黑了!」他將A4紙捲成一圈,輕敲我的頭。
「是,我會在天黑前趕出來的!」我故意耍嘴皮子,然後看他被我氣到無言以對的表情。
其實,有些時候,我是故意犯些小錯誤讓他罵我的。因為我從進公司的那天起,就被他不可一世的氣勢深深吸引。
還記得我面試的時候,就在辦公室門口失足滑倒,還尷尬地跌入他的懷中,聞到淡淡的麝香味。
他對下屬嚴格,對自己更是苛刻。他曾命令我把所有搞砸的事情都處理完才能走,到了下班時間卻要我趕快回家,由他來收拾殘局就好。
其他實習生發覺我看似每天背總經理罵,但其實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好。因此有些無聊的人聯合起來排擠我,在背後罵我是勾引上司的狐狸精,他聽到後就把她們開除了,還說只有他能欺負我。
我合理懷疑,不只是我故意犯錯讓他罵,他也是刻意處處刁難我。
這是另一種形式的雙向奔赴嗎?
不過,這一次,我能確定他並非故意找碴。
因為我多輸入了幾個數字,導致合約出了問題,公司瞬間面臨上百萬的損失。
「換作是其他人,早就被我吊起來打了!」
自知理虧的我頻頻致歉,都快要跪下來了,卻發現他的怒意絲毫沒有減緩。
「翻開我們公司的SOP書,整本罰抄個10遍吧!抄完我檢查。」他瘋了嗎?那SOP書可是跟字典一樣厚啊!
我抄到三更半夜,快要睡著之際,他傳了訊息給我,說他會幫我承擔那鉅額的損失。
「早點睡吧!明天遲到妳就完蛋了。」
「那,SOP書沒抄完怎麼辦?」
「妳有很多的時間慢慢寫。」他話中有話,但我很久以後才知道。
畢業兩年後,我變成他的貼身祕書,工作地點包括公司、他家、飛機商務艙、各國考察地點,任務則是照顧他和那隻臉臭的貓咪。
深夜下班後,他摸貓摸到一半,就睡倒在沙發上。
我嘆了口氣,想幫他蓋毛毯,卻被他一把抱入懷中。
他溫柔地撫摸我的頭髮,就像在摸長毛貓一樣,只是眼神多了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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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故事:夜霜
改寫:雪桐
上天欠你的好結局,由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