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總感覺自己的內在深處有很深的恐懼,害怕別人的眼光和評論,不敢把自己的東西呈現出來,心裡覺得若把自己袒露出來會遭受到傷害。內心恐懼衝突,當他人說話比較大聲或帶有恐嚇的情緒時,內在會嚇到只想把自己縮起來。
這樣的恐懼甚至影響到了生活,喉嚨像是被壓住般,無法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勇敢地表達出來。加上目前工作的主管是帶有情緒化的個性,當他大聲地質問時,內在恐懼害怕的感受整個跑出來。
花了許多的時間去處理這樣的恐懼,但心裡有塊破碎的洞似乎無法靠自己整合回來,感覺是曾經發生的傷痛太深了。所以請妹妹幫忙做靈魂的回溯與引導,希望能修復過去的創傷,想理解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影響到現在自己。(妹妹目前在做身心靈諮詢與整合的工作)
試著讓自己放鬆地躺在床上,聽著引導詞去感受內在。我感受著,看見有個小小的自己,無助地望著過去的時空。原來是去年想起的那段前世經歷,之前有書寫過一篇關於「被殖民的部族」的故事。
我看著那世的自己,感到有一部分的意識能量停留在那個時空裡,彷彿固著般回不來,所以心底像是破了一個洞,有著很深的恐懼和悲傷。
輕音樂開始播放時,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下,內在深處的無助、悲傷、痛苦和委屈情緒全部跑出來。
「你還好嗎?」我問著自己。「我被俘虜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家人全都犧牲死去了」內在回答。所有的堅強瞬間瓦解,內在崩潰大哭,我讓自己先釋放悲傷,再去慢慢感受那世的自己。
那世我們的星球被外族入侵,家人為了保住孩子的生命犧牲了自己,我被抓到殖民基地,那裡有著和我一樣從宇宙各地被抓來的孩子們。我們成了奴隸為殖民者工作,殖民者是兇惡且無人性的,會鞭打處罰不聽話的孩子,就像權威者般控制著孩子們的意識。
後來我們開始聯合一些孩子,試圖去喚醒大家的意識,偷偷策劃,秘密地製造武器,試圖反抗殖民者,但有一天卻被殖民者發現了。我們被抓了起來,殖民者像是發瘋的巨人,質問所有的孩子。為了希望能保住其他孩子的生命,我站出來說自己是主謀者,最後我被處死了。
那些殖民者將「印記」植入我的胸口,那個印記是:我會恐懼害怕權威者,不敢反抗,因為恐懼會讓我聽話、順服。
這個恐懼的印記烙印在潛意識裡,加上被抓起來和死亡的經歷,全身的細胞都記住那樣的恐懼。一旦有人說話大聲帶有恐嚇、生氣的情緒,或是具有權威的氛圍,內心會下意識把自己縮起來,不敢發聲和反抗,彷彿變成沒有自己的順服者。
在引導下,我試著在內心靠近那世的自己,告訴他:「現在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你看,我們活在現代,這裡的環境是安全的,我們是被支持的,我們可以不再害怕了」,那世的自己才慢慢願意轉過身。
我在內在牽著自己,擁抱著他,感受著那些委屈和悲傷,因為當時的情緒感受太過強烈,把自己遺留在了那個時空。
「家人都還好嗎?」、「那些孩子們後來還好嗎?」那世的自己詢問著。接著引導那世家人們的靈魂在內心和孩子對話:「親愛的孩子,我們都已經轉世,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擔心我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再責怪自己,不需要再背負族人們的期待而活,你可以成為你自己,我們對你的愛永遠都在心中,永遠存在著。」孩子痛哭擁抱著那世的家人,因為太過掛念與悲傷,也讓意識遺留在了過去。
「後來孩子們也都獲救了」我在心中和自己說道。「那就好了」,那世的意識彷彿圓滿沒有遺憾了,意識終於慢慢鬆開。彷彿一道光把那世的自己包裹起來,緩緩地整合回心中,感覺心裡破碎的洞慢慢地修復,有比較完整的感覺。
那時的情緒感受因為太過強烈,有著許多對於家人的愧疚和抱歉,家人犧牲生命救了我,但最後我卻死去了。那世的我不知道站出來發聲究竟是不是對的決定,卻因為過程的經歷,造成內心深處存留深深的恐懼,對於權威者、他人眼光和評論的恐懼,因為潛意識裡很害怕站出來發表意見,會再次受到傷害和攻擊,所以只想把自己隱藏起來,把自己縮得小小的不被發現。
心底無名的恐懼和害怕,都有一些深層的原因,卻影響著今日的人生。有時內在準備好了,會有些機緣引導我們去處理和面對,畢竟若有一部分的自己停留在過去的時空,內心多少會感到空虛而無力,像是被潛意識拉著,也失去了內在的力量。
回到現在的社會,看到經歷烏俄戰爭的人們,那種驚恐、害怕,以及過程中所經歷的傷害,也勢必會造成靈魂的創傷。死亡只是一瞬間的意識離開身體,但精神上的疼痛與哀傷卻會存留在我們的潛意識,影響往後的生命旅程。
試著擁抱自己,陪伴自己去看見心靈深處的傷口。因為我們的愛與願意,可以重新帶領自己修復過去、整合自己,重新找回內在的完整與力量。
雖然過去會影響我們,但要記得今生的自己才是人生的主人,我們永遠都有機會重新活出真實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