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用「發展中國家」與「已發展國家」來區分世界嗎?
這是1960年時劃分世界等級的方法,但現在已經不適用了。
當我們默默的過著日常的每一天,世界各地也在急速的發展中。現在的國家等級已經分為四級,一級是赤貧,隨之而上的二級及三級,經濟較為中等,四級為富裕的國家。
地球大多數的人口,都在經濟中等的國家,赤貧的人口已經比多以前減少了很多。
世界在進步,但我們的認知仍然停留在過去的印像中,認為世界仍然很糟糕。
當然,不能否認世界仍然有很多地方很糟糕,但是卻也在糟糕之中進步著。
作者這本書應該是以西方的角度去看大多數的貧窮地區。對於住在香港的我如此接近中國的人,其實一直有感到中國近年的進步。
我有很多親戚都住在內地,每隔一兩年回鄉省親時,總是看到鄉間巨大的變化,我知道中國在進步中,因為離我較近。
但對於遠在非洲的國家,我自己是仍然停留在他們很窮的想法,加上常常有慈善機構賣廣告要捐款。在我的印像中,因為地理環境的因素的關係,他們好像永遠也只能處於這樣糟糕的處境。原來這種覺得別的國家永遠因為地理或文化因素而無法進步的,是一種宿命論偏誤,就是覺得別的國家不可能會進步。
身處第四級國家的人,往往是從高處向下俯瞰,總覺得所有的樓房都是差不多高矮,卻無法觀察到當中細微的變化。所以身處第四級國家的人們,仍然以為世界上大多數人生活在赤貧境地,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另外,我認為有關於第四級人們的優越感令他們不願接受別的國家在進步。(這是我的觀點,不是書中的)因為身在富裕的國家,人自然而然都會有一種優越感,這種感覺,我相信身在八九十年代的香港人,有深深的體會。回深圳消費時,那種一灑千金,濶氣大老爺的的滋味(因為那時的內地物價指數很低,而且港元兌人民幣也高)。現在則是調過頭來,內地的豪客來港消費,然後一揮萬金,港元與人民幣的兌換率也調轉了。
事實上,很多人在初期還在適應這種轉變,我們更近的看到了曾經被稱為發展中的國家的轉變。
但是人們往往因為擺脫不了這種優越感,而無法接受別的國家有迎頭趕上的可能。
作者比起很多西方的人民,對非洲國家的興起與富強,有著更深的認識,但是仍然擺脫不了其中的優越感。
他在文中說提及一段與非洲聯盟的主席祖馬的對話。
祖馬說:「圖表很不錯,你也很會講,但你沒有願景。」
漢斯:「什麼?妳覺得我沒有願景?」我難以置信:「可是我說非洲可以在二十年內讓赤貧成為歷史啊。」
祖馬回答得很輕柔,不帶情緒或手勢:「喔,沒錯,你談到了終結赤貧,那是個開端,但是你就停在了那裡。難道你覺得只會止於消除端的赤貧,安於一般的窮困?」
⋯⋯「在結尾的時候,你說希望你的孫子會來非洲觀光,搭著我們計劃興建的高鐵。這是什麼願景?這跟老歐洲的願景一樣。」
⋯⋯「到時候我的孫子造訪你們的國家,搭著你們的高鐵,造訪我所聽過在瑞典北方充滿異國風情的冰旅館。⋯⋯但是我的五十年願景是,非洲人會成為歐洲所歡迎的觀光客,而不是歐洲的所排斥的難民。」
書中提出了十種偏誤,認為我們因為這些偏誤而錯誤解讀了世界的各種事情。總結所有的偏誤,最重要的還是要保持批評性的思維,冷靜思考,觀察數據,自己去找出真相,而不要總靠媒體誇張渲染的報道來了解世界。
作者雖然喜歡以數據了解真相,但他說數據並不能說明一切,真正要知道一切,還是要親身見証後才能盡信。
我們對世界的認知,往往來自於新聞媒體,然而媒體是否就是故意的誤導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呢?
媒體的責任,從來都是報導特別的事情。他不會報導,今天全世界很和平,沒有大型天災,沒有車禍,沒有空難。它只會在有特別的事情時才報導。隨著世界的資訊發達,傳播速度極快,我們得到了世界各地的資訊,世界各地的天災人禍,我們也得以窺見。忽然,在每天世界各地大量的訊息襲來時,我們有一種印象,世界變得更糟糕了。
但其實,在世界的通訊設備還沒有這麼發達時,這些事也是在發生,只是我們沒有看見現而。
所以,在當下這個充滿資訊的社會,更加要學會平靜的看待事情,不然會被這些資訊炸掉,掉入深深的焦慮之中。
作者沒有否定世界仍然糟糕,但是回望過去,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我們的世界既糟糕也美好,我們不能只看到糟糕的一面,而忽略正在進步的事情。
學會過慮訊息,相信是當下人們最需要做的事情。然後題外話,這本再搭配《反智》一起看,會更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