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拜回診時,醫生說媽媽如果喉嚨不痛,可以喝點流質的東西,也可以喝水;營養師說媽媽抽血看起來有點缺鉀,可以每天打一碗新鮮果汁來喝,什麼果汁都可以。
手術完就開始被禁食、禁喝水的媽媽,聽完這番話後,表面看起來平靜,但中午帶她買了五蔬果果汁,她呼嚕呼嚕一下子就喝個精光;當天化療打完,還加碼了一杯木瓜香蕉牛奶。
問她開不開心,雖然她只是閉著眼睛,很享受般地回了「嗯」,仍能感受到她的喜悅。睽違兩週後,再次能用嘴巴喝水、喝果汁,感受到食物的味道,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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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果汁的威能,這次做完化療,媽媽沒有像上次那麼大的反應(嘔吐、疲倦),反而神采奕奕,又開始忙東忙西,食慾也變得好了一點。
我們也立刻找了親朋好友們聚聚,去公園野餐、做早操;找綠拿鐵的網美店,一起去踩點。
雖然都是離家不遠的地方,一起做著再平凡不過的事——牽著手散步,喝果汁吃優格,專心地陪伴彼此,聽對方講話⋯⋯過去覺得理所當然的事,現在都感到格外珍貴。
我們擁有的,超乎想像得多,但沒有瀕臨失去之前,你可能從未意識到。
2022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