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透露想死的念頭後,開始面對不同人的「幫助」,開始把身體裡最脆弱、最無解的部分公諸於眾。
不知道是我本來就很玻璃心,
還是因我早已被自己傷得千創百孔,
又或者,只是因為我不想聽那些話……
我時常在諮詢時感到更加悲傷、孤獨。
(如果是醫生的話是還好,輔導老師次之,最可怕的是社工)
身邊的大人說:
你完全沒問題,比你過得不好的人太多了,你應該知足。
你應該把情緒壓抑著,不要讓情緒潰堤,影響到生活。
你很正常,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有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啊。
不要想那麼多,好好讀書就好了。
媽媽也曾很兇的罵我,因為我在哭,
但我只是想在房間裡偷偷得發洩。
雖然我有開明的父母,優良的成長環境,但我還是常常感到無助失望。
雖然我有善良的朋友們,
但我仍有時反感於他們的回覆(有時候是我自己的問題),並不再輕易開口傾訴。
因為害怕玻璃心被敲碎,害怕被討厭,害怕把負面情緒傳染給別人……
我戴上開朗的面具,假扮成正常人,以自己的演技與扭曲為豪。
在小丑的面具底下,是自在,也是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