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居住英國的朋友 Cindy 見面了,兩人聊了長長的 3 個小時,幾乎沒停過。話題的濃度與深度之甜美,連超好吃的檸檬塔與肉桂捲都無法搶了風頭,竟然最後剩下了好幾塊。
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跟她討論,還特地請說書人下午回爸媽家,把家裡讓給我們聊天。
其中一個話題,是關於人與人之間的「界線」(Boundary)。
之前在電話聊天時,她問了我的覺醒體驗。她的先生也有過幾次覺醒體驗,而他給的建議是「要建立界線」。
當時我並不很懂。覺醒就是敞開的過程,如果體會過敞開的美好,怎麼可能會想要再關起來呢?
一月份回老家,媽媽的狀態很不好。我雖然感覺自己心理上沒有受很大的影響,但回北部之後身體異常疲憊,甚至生病了。
我才開始認真地思考,關於「界線」這件事。
我有高敏與共感的特質,也因此直覺地會開啟與關閉自己的能量場,也透過一些書來學習如何保護自己。
因此,我可以理解,他說的「建立界線」是一種保護機制,調整或關閉自己,讓他人的能量不那麼容易影響自己。
過去我也是這樣保護自己的,但覺醒之後,我不再想要走回頭路了。
覺醒當下,我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敞開的品質。直到隔天,我走在每天都會經過的巷弄,儘管那條小路依舊雜亂,我卻覺得它改變了。或者說,我改變了。我看著熙攘的馬路,眼前每個物品、每個人都閃閃發亮,帶著光。
我感到心口無限的喜悅與敞開,我不再有所保留,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給出去(它們本就不屬於我),甚至,有人想要拿把刀子殺我,我都可以跟他說:「來吧。」
我的全身的毛孔彷彿也跟著回應,起一陣雞皮疙瘩。或者更準確地說,彷彿一陣溫暖的電流通過我。
當時一個念頭一閃,原來耶穌是這個感覺嗎?所以他能上十字架。
那種敞開是一種篤定,我知道,沒有人事物能夠傷害我。
死亡,在覺醒之後,也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了。(說來話長,有機會再回來講)
在這樣的狀態之後,我無法選擇為了保護自己而建立界線。因為我知道,建立界線雖可以保護自己,但失去的更多。
建立界線代表我又沉睡了,又相信了虛假的敘事,那就是這個世界是危險的、真實的。
如果這個世界如覺醒的眼所見,是虛假的,又何必害怕它傷害我?
如《奇蹟課程》所說的:
凡是真實的,不受任何威脅。
凡是不真實的,根本就不存在。
神的平安即在其中。
回到身體的疲累感,我嘗試著用一些方式清理那股沉重的能量,但它一次次地回來,簡直像是業力爆發。
直到上個禮拜,我意識到,過去的方法是沒有用的。
我意識到,自己相信了那股能量是真實的,是需要被對抗的,是不好的。我下了判斷,我想逃避那股能量。但我逃,它追。
我決定轉身面對它,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麼。
當我帶著篤定、勇氣、好奇正視它時,它卻突然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來過那樣。
這個禮拜,我重讀《空性之舞》,以及 Krishnamurti 《關於活著這件事》,似乎是共時性,兩本書都同時提到了敞開。
他們更深的討論,我在秘密頻道《安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