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贏。
若是真的將不存在的褻瀆,
左右在載彈身上。
但關鍵還是在於實踐難度。
載彈的大小大約與十元硬幣差不多大。
實際分析其組成物,可說是以更小的載子單元組成。
時軒在被擊中的瞬間,釋放了手中的執彈,讓它們自由地分布在空間中。實際上他還沒意會自己已經被孔哥擊中,他只是依靠了本能,做出了最合理的行動。那萬千載彈在空間重新分布時,宛如天羅地網的防守陣線。擁有怨念意識的載彈自然會朝著孔哥自行前進,但是就現階段的『超閃現』來說,那些載彈最終會成為反擊時軒的武器,雖然現階段孔哥還尚未破解『執彈』的移動軌跡邏輯。
因此對於時軒或者孔哥來說,或許立場是相同的,兩人必須在有限的時空間內試著破解對方可能設下的邏輯陷阱。那猶如棋盤上的活子,在看似有限的空間之中,實際上要找出唯一可信的路徑,卻比大海撈針還難。
孔哥從剛剛的幾次超閃現之中已經理解到了眼前這任務的難度程度,時軒所揮灑出的載彈數目可能超越三萬顆,不,或者是五萬顆。他試著以自己可以掌握的最小刻度尺寸來估算的。擁有這樣規模數目的載彈,再乘上五萬顆載彈的自由度。這還不考慮任兩顆載彈可能會形成的干涉效應,其排列組合量超過了孔哥可以掌握的範圍。雖然表面上孔哥可以依照超閃現來閃過載彈的自由攻擊,但他很清楚只要未來空間被壓縮到極限,在不可能再解析的空間中,這些載彈之間的干涉效應就會超出可以理解的判斷。
這複雜度不僅僅只是計算而已,因此孔哥才採取最危險的方式來為自己騰出可以思考的空間。他使用了『不存在的褻瀆』與『超閃現』所搭配的拳法。當然這一拳並非是要讓時軒重傷,而是試著讓時軒的『執彈』歸零,他知道時軒可能會推測自己已經掌握出執彈的邏輯軌跡,但實際上孔哥深知自己離真相還非常遙遠,他現在的作法像是儀器總是要定期的校正歸零,試著從歸零的零點開始重新盤算所有變數,工程師總會用一套技法,將儀器歸回零點,以便後續的量測是無虞的。
然而孔哥這一擊的精神力載子約耗費了管精儀約三天的總量。換得時軒重新散佈載彈的機會。也因為如此,孔哥才知道要從這近乎五萬顆的意念之彈之中接近時軒,近乎是不可能的。
何況是擊敗時軒?
會是癡人說夢的節奏嗎?他在每一次閃躲之中,不停反覆地思考。他只能推測時軒或許是害怕『某種可能的反饋』才將所有載彈重新集中。
像是連鎖效應般的爆炸嗎?
距離人中試驗結束:53分鐘。
孔哥在超閃現之間回憶起白鎮宏被載彈攻擊所產生的連鎖爆炸。
這會是眼前這對手所害怕的事情嗎?
有什麼事情會讓時軒真的害怕。
至少他真的收起了載彈,是吧。
如果試著移動執彈?
試著移動這擁有自己意志的載彈?
難度是?
外人可能很難想像在這幾乎活在生死邊緣的每一刻,要理性分析問題有多困難,就像是必須專注地控制一架戰鬥機閃過上萬發追蹤彈,並且思考其他問題一樣。過去的一切,要移動的東西,不存在的褻瀆所能挑戰的『物品』,絕對不會是眼前這麼困難的。並且這擁有怨念的載彈所產生的『等價質量』會有多大,孔哥並不清楚。依據正規正交性原理,依靠多重宇宙所傳送回來的載彈,或許會製造出超越自己想像的爆炸。
可以贏。
若是真的將不存在的褻瀆,
左右在載彈身上。
但關鍵還是在於實踐難度。
載彈的大小大約與十元硬幣差不多大。
實際分析其組成物,可說是以更小的載子單元組成。
而其讓更小組成單元穩定的方式還是依靠著量子能態滿足特定條件下。若要使其微擾並且產生『躍遷』現象,像是說個笑話。實際上孔哥對於精神學上的任何精神力載子交互作用的知識近乎為零,他單純只是靠著自己在自身的專業知識領域的理解來代換過去,畢竟Boyon曾經解釋半導體物理類比模型給他聽,因此他只是使用擅長的類比方式去分析眼前的難題。
若只是如此,有辦法在這近乎苛刻的思考環境之下找出真相嗎?
「有可能嗎?」私刑莊外頭的豐田夜酒館,許芳澤不以為然地看著電視螢幕。在他身旁的第一個抵達集合地點的準New LDC要員『安婷』。讓她願意點頭參與New LDC的復仇大業主要還是豐厚的獎金制度。她私心認為能夠通過許芳澤選拔的人越少越好。她點了兩杯馬丁尼,兩人搖晃著酒杯,等待著一些關鍵人物抵達豐田。
「這次計畫有可能涵蓋到他嗎?」安婷微笑地看著許芳澤,他們兩個算是老到不能再老的舊識,雖然可能包含一些曖昧的情愫,但是工作是工作,一切都是以錢看齊。
「賴博雅那小子給我兩個方案,一個就是螢幕上那個醜男通關過後,就會搭上『地揪』前往豐田。另外一個方案就是他萬一掛點,這會使我們接下來去私刑莊的行程有巨大的變化。」照理來說許芳澤有選擇不談孔哥這顆棋子的權利,實際這對他來說並非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連許芳澤自己都很懷疑Boyon所設定的劇本。
「這醜男有什麼稀奇的?」安婷不解地問,她訝異這轉播電視放送的其貌不揚男子會有什麼舉足輕重的地位。
「督山那邊的決戰時間必須要靠『時芽』拖時間,而時芽小姐要的東西多多少少要靠孔哥這蠢蛋才有辦法,當然,相關細節我還會再跟你們詳談。」
「你重新組織LDC應該不是為了當賴博雅的手下吧?」安婷只是開開玩笑地問,沒想到許芳澤的殺氣倏地籠罩整個酒館,雖然只有短短的0.3秒不到,但一切就猶如從前,那個如傳說所聞的殺氣,反而讓安婷感到懷念跟熟悉。
「紅翦會扳倒李見蘋是整個大局勢必要發生的走向。當然,無論對誰,無論是哪個武學之氣候已臻完美境界之人,仍然需要有可以一決勝負的場域。就這一點而言,對我之於巫峽或者陳盡心之於李見蘋都相同。」
「你們的戰爭真是無趣啊──」安婷露出無奈的臉龐。
「是啊,無聊至極,但我還是不得不做。」許芳澤若有所思,他認為有些事情還是與安婷保持一種微妙的距離就好。他品了一口酒繼續說:「關於剛剛說到一半的演算法,妳還是繼續說下去好了。」
「類神經網路嗎?」安婷露出微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