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植、孫錫久主演的韓劇《殺人者的難堪》,在農曆新年除夕的時刻一次上線,八集直接上。從《那年,我們的夏天》認識的崔宇植,和從《我的出走日記》認識的孫錫久,會激盪出怎樣的火花呢?這部劇,是怎麼樣的呢?
偶然的殺人,卻殺死了惡人?
那麼,這樣的殺人者,可以算英雄嗎?
有趣的前提,讓崔宇植所飾演的主角「怡蕩」,變得十足迷人。這是一個頹喪的角色,當完兵回大學又不認真準備就業,等著畢業出國打工旅遊。有些小惡,卻犯下大惡,變成殺人兇手。
而生性敏銳的警察「張難堪」盯上了這個看似無害的大學生。
主角是惡人吧?看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念頭。但以往故事中的正義、邪惡,都極有「信念」。可是主角「怡蕩」是個毫無信念,且渾渾噩噩的人。而且,死者罪有應得。
那他很快會被抓吧?但故事出現了出乎意料的轉折......
這是一部集結懸疑與奇妙的非典型戲劇,配樂、情節跟角色塑造了奇妙的氛圍。推薦給喜歡謀殺、推理、奇幻、英雄題材的人。
沒有超能力,但主角有「莫名的運氣」或「奇妙的感知」,殺死的人總是惡人。第一集事件開始前,步調略緩,但殺人事件發生後,事態急轉直下,而故事也開始一個事件接著一個事件,環環相扣,看來十分過癮!
(大年初一那天一口氣追完,超讚的!)
(貼心提醒:這齣劇第一集有一些性愛場景較赤裸,而整齣劇有許多血淋淋的死亡,除了有謀殺,也會有自殺、抽菸等場景。Netflix官方的介面是寫建議16歲以上觀看。)
《殺人者的難堪》(韓語:살인자o난감,英語:A Killer Paradox)。中英韓三者的片名各有巧思。Paradox,「悖論」的意思,與中文劇名「難堪」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把殺人者的者(자)接上後面的「ㅇ」,就變成「장」(張)。
由崔宇植演的「殺人者(살인자)」,名字叫「怡蕩」(이탕)。不斷追蹤殺人者的警察「難堪(난감)」,姓氏是「張」(장)。韓語的片名,玩了個小小的字謎。把殺人者跟張難堪這一對「警匪」巧妙的融合在片名。簡單來說,就是「殺人者 O 難堪」、「殺人者 張難堪」,這也讓人對於劇情有了莫名的猜想(追捕殺人者的「難堪」是否也會變成殺人者?)。
而中文片名的「難堪」與英文片名的「Paradox(悖論)」,則是劇情中透過荒謬、荒唐的故事發展,帶出對「私刑正義」的一種哲學性思辨。不複雜,但很有趣。
前三集是以荒謬的謀殺意外開始,每一次殺人,死去的都恰是罪大惡極的惡人。但怡蕩出於「偶然」、「惡意」而犯下謀殺罪行。怡蕩無法理解自己為何這樣,觀眾也絕對不會認為怡蕩是「正義使者」。
然而有一個神祕的協助者認定怡蕩是正義使者,在第四集開始,就是一齣依靠直覺除惡的黑暗英雄篇章。然而,怡蕩這樣不用忌憚地瘋狂殺人,這樣真的是正義嗎?故事的後半,又出現了另外的「黑暗英雄」或該說是「制裁者」,挑戰著對正義的想像。
(有些片段會出現「怡蕩」的「幻覺」或「夢境」,需要對剪輯畫面的跳轉有點想像力。)
Netflix的演員介紹列出了三位演員:崔宇植、孫錫求(但我個人更習慣孫錫久這個翻譯)、李熹峻(或翻譯成「李熙俊」/「李熙峻」)。但以下以兩位主演「崔宇植」跟「孫錫久」稍稍討論一下。(李熹峻演出的角色簡介,可能會涉及劇透,所以先不談。)
代表作眾多,但筆者是從2021年《那年,我們的夏天》的「崔雄」認識了這位演員,在這齣劇中他飾演的角色與金多美飾演的「鞠妍秀」雖互為前任,卻展開了從誤會到復合的浪漫初戀故事。
而再循其舊作,更發覺演技多變。電影《魔女首部曲:誕生》中,崔宇植飾演反派,展現了貴公子般的邪惡與自信。而讓他成為「奧斯卡」成員的《寄生上流》裡,他飾演哥哥「金基宇」。
除外韓劇作品中,崔宇植的角色也很多變,《豪苟之愛》他演出一個母單純情男,《Package》飾演跟女友出國還一直幻想股票發大財討人厭的男子,網路劇《曖昧男》搞笑演出莫名和鄰居一起被誤會成gay的男大生。
每個角色都有其分明的特色,不會搞混。真的超級百變!
此次飾演的「怡蕩」,在開場也有種與「崔雄」類似的「頹」或「喪」的性格因子。後續的轉換,讓他這個角色變得有點《魔女首部曲:起源》的反派氣息。
《我的出走日記》 (或譯:《我的解放日記》)後,才對他印象深刻。在《我的出走日記》中,他飾演莫名在鄉間耍廢且鎮日飲酒的「具先生」,是個頹廢角色。
之後回顧《浪漫的體質》,發現他飾演超嗆的「廣告導演」與全余贇飾演的「李恩靜」有對手戲。這個角色有「雙面」特質,導演對演員失控,卻能對孩子容忍,非常有趣。在韓版《60天,指定倖存者》,孫錫久飾演成為臨時總統超級粉絲的「車武鎮室長」。而兩季《D.P.:逃兵追緝令》中,也有把軍官形象展現出來。甚至更早,在2017年,他與裴斗娜在美劇《超感八人組第二季》有對手戲。
此次在《殺人者的難堪》中,孫錫久飾演愛用口香糖吹泡泡的刑警「張難堪」。他的特技(或是「超能力」)是可以用一般的口香糖就吹出泡泡。擁有敏銳直覺,是負責追捕「殺人者」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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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場謀殺案發生前,有許多元素堆砌適切,讓事件一發不可收拾。
主角「怡蕩」認為生活平庸,不夠壯觀,夢想去加拿大打工旅遊能見識「壯觀」。買了副洛磯山脈的油畫,但沒有槌子可以把釘子弄在牆上——而這個後來怡蕩去借來的槌子,也成為他的「凶器」。
這僅是環環相扣敘事中最簡單的一個元素。還有許多元素在「便利店」被堆砌,例如先帶出兩位酒客的性格、酒客比出了一個「愛心手勢」。而在怡蕩下班後,見到其中一位酒客醉臥地面,到另條巷子發現酒客的好友,提醒即將「下雨」。酒客原本性格溫馴的好友卻拒絕,更在怡蕩背後比了「愛心手勢」後,暴怒毆打怡蕩。
被打而倒地的怡蕩,看見自己包包裡的槌子,便揮動槌子,殺了人。而殺人之後,雨,就下了。證據被雨水掩飾,警察根據傷勢,認定兩個酒客是互毆致死。
第一個案件的環環相扣,看來十分令人讚嘆。而後面好幾起的案件,更在第一集後續順著其他情節給予提示。觀看作品情節的鋪排,既縝密又過癮。而最後大結局的重點劇情,也在各種元素的縝密堆砌下而前後呼應,讓觀眾看來十分滿足。
奇妙的設定就是怡蕩會對惡人產生殺意。且殺了人後,即便怡蕩沒有特別處理證據,一切巧合都會抹去犯罪的痕跡。莫名其妙的,怡蕩就能逍遙法外,這即是作者給予的「主角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