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一下又過了,又到了交換的時刻,我因為這週寫稿的進度嚴重落後,抱著愧疚早早的上床躺平,米卡也就準備位置,我們一起進入了意識空間。
這次進來看到的又像一開始天空之鏡的景色,乾淨但蕭瑟。
我們一起默默的隨意走動,等待米夏二的到來。
走到腿都酸了,米夏二遲遲未出現。
「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又過了一陣子,在我以為這週可能就不交換時,米夏二一臉倦容的出現了。
「上次交換時說要去印度,但緬甸軍在邊境查的很嚴,好像有人從遺跡帶了什麼離開。我們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從麵包車換到火車,終於在往印度的路上了,妳過去後也要小心點。」
看著她就要睡過去的臉,我也說不出話來,就這樣進行了交換。
醒來,一片漆黑,我坐起來…”碰”,撞到了木板。
身邊的米卡伸出手,發出了螢光。
這是一個比棺木大一點點的箱子,讓我想到馬達加斯加被默默送出海的動物們,一點都笑不出來。
看到身邊的水壺,經搖晃測試還有半壺左右,我喝了一小口,決定逼自己再睡一下,以避免生理需求。
一路上搖搖晃晃,我也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昏昏沉沉了一路。
終於在一次較長的停頓中,我感受到了堆高機的搬運。
突然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緊張和期待,應該等一下就會見到凱斯了吧。
箱子被開啟的一瞬間,我被強光亮瞇了眼,耳邊響起一連串沒聽過的聲音:「妳到了,這裡就是印度,東西收拾好就快離開吧!我可不想惹上麻煩。」聲音中充滿著不滿和不耐。
聽到預期外的聲音,我顧不上還有點麻的雙腳,奮力爬出木箱,然後跌倒在地,耳邊傳來訕笑聲,我有點困窘的起身,米卡已經變成貓咪的狀態,對著周圍的人哈氣。
看著周圍的人表情越來越凶狠,我一把抓起米卡,另一手將我的行李拎起,快步離開了現場。
沒有看到凱斯,不知道他怎麼了。
車站外就是小市集,我穿過人群,尋找今天的落腳點。
突然有人從身後塞了一張紙條和鑰匙給我。我迅速回頭:「凱斯?」卻看見一個小孩迅速跑走。
仔細看了手上的小紙條,內容是:
「米夏,我臨時有事先離開,這是我朋友的民宿,妳可以先住這。回見。 凱斯」
好吧,突然覺得有點安心了。民宿的地址就在附近(路人說的),我只迷路一下下就找到了。
辦理住宿時(雖然有鑰匙,但還是覺得打個招呼比較有禮貌),民宿老闆還仔細打量了我一下,但也沒說什麼就讓我住了進去。
終於有個比較舒適的床了,我將東西和自己收拾好,今天就只想躺在床上放空。
米卡感覺也累壞了,蜷曲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這應該是我這輩子躺過最舒適的床了吧!(心裡作用?)
我睡了很長的一覺,連午餐時間都沒有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床還是因為這裡是印度。
我陷入了一個夢境,夢裡又是上次的森林,周圍安靜無聲,前方出現一個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存在感,象神又從森林深處慢慢顯現在我的眼前,我已失去了時間感。
「這就是妳潛意識裡的場景?」身旁出現米卡的聲音,他現在是小小人的樣子。
象神緩緩張開雙眼, 手也動了起來,最後視線停在米卡身上,其中一隻手也指向了米卡。耳邊響起了象神的叫聲,越來越大聲,超越了耳朵可以負荷的程度。
我摀住耳朵,然後就醒了。
身旁的米卡似乎和我一起醒來,一臉的驚慌:「現在是怎樣?」
「我也不知道…」心裡浮現了一種想法,也許我們的相遇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