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氣看起來相當爽朗,可是怎麼辦?
這間學校的某些人心情不是很爽朗。
“姓樊的那個女人怎麼說?”
“她要求我將文章撤下,最好連同帳號也刪了。”
“那童老師的意思呢?”
“童老師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夠繼續寫下去。”
“妳信麼?”
“誰信誰就是傻子。”
她的意思,就是童老師的意思。
他們倆就是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誰看不出來?
“呦,看不出來,妳這智商還可以啊!”
“你這張嘴就是這麼壞,所以才會被那個傢伙針對。”
白穆祁向來就是童老師的眼中釘。
不服管教,早已是他的標籤。
“我爸媽又不在國內,他就算要打小報告,也只能打電話給我小姑姑。
“你小姑姑好可憐。”
“我才比較可憐吧!”他一臉不服。“家裡有一頭母老虎,學校這裡也有一隻。”
“誰啊?姓樊的喔?”
“誰應聲就誰啊!”
“來來來,你過來!我保證我不打死你!”
“嘖嘖,妳這爆脾氣,一點就炸,說妳是母老虎還不信?”
“呿!我就算是一隻母老虎,那也是被你逼的。”
這一段孽緣的鑄下還得從某件事開始說起。
我有一陣子被國中部的高個兒學弟跟蹤,本來以為告訴教官以後,這件事便會有圓滿的處理,可是沒多久,他又故態復萌。
白穆祁便是在那一刻出手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好路過。”
這是巧合麼?
我覺得這也太巧了吧!就算我們兩個人回家的方向一樣,但距離也相差頗大的欸!
說是巧合,有可能麼?
“拿去!”
隔天在班上見面,他就丟了一本厚重的書籍給我,有夠沉的。
“給我聖經幹嘛?”
“音樂老師不是說了麼?讀聖經保平安啊!”
啊,我想起來了!
某回音樂課的課堂上,他就不好好唱歌,硬是走神,被老師給發現了,下課後被那位女老師訓話訓了好久,她事後送了一本聖經,要白穆祁好好對著上帝思考自己的過失。
“妳說她是不是信主信到失心瘋了?”
“就算不相信,也不要說人家的壞話,老師都說了,祂都在天上看著呢!”
只稍對視一眼,我見他心有靈犀地笑了。
“會笑就好。”
奇怪,別人都是男方在逗女方笑,怎麼到了我這兒,反而是我去逗男方笑?
難不成,白穆祁上輩子是個女的?我上輩子是一個欠他很多債的漢子?
那種種疑惑,後來又被更多的疑惑所取代了。
譬如說班上某些女同學怎麼就笑不出來了?
譬如說她們怎麼功課突然就一落千丈?
譬如說本該溫和開朗的人,怎麼驟然就變得容易生氣,似乎性情大變?
還是等到一些耳語傳到耳邊之際,那些疑惑,以及那些為什麼,才有了解答。
“我實在是太後知後覺了。”
得知實情的那一天,我向某人說道。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眼淚不聽我使喚地落下,鼻音也越來越重。
“這又不是妳的錯。”白穆祁難得安慰人,肩膀上,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足以說明了一切。
“倘若她們有心要瞞妳,妳不曉得,這很正常。”
“......嗯。”
我只是覺得無奈。
狼來了,我卻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