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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投稿|《海邊走走》:你讓我以為情感是不滅

更新於 2020/08/24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觀看《海邊走走》之前本以為是另一場《婚姻故事》,但相較於後者主述家庭解體與離婚官司的社會寫實風格,這部電影更具「愛情何以存續」的哲思性探索。女主角安娜的詩文編輯工作有助於引用優美的英文詩歌作為台詞,襯托劇情的升墜;荒涼壯麗的濱海場景、明亮乾淨的小屋、面窗的大桌與冒煙的紅茶⋯⋯種種物件性的細節賦予整部電影優雅的氣質。涓流而寧靜的節奏,緩緩訴說一個行經疼痛的故事,那種痛不是鮮血直流的,而像一整片怎麼也癒合不全的痂,僅適合體無完膚之人。
其角色關係與我個人人生的相似,提升了我的共感:一對結縭近三十年、正經歷離婚風暴的中年夫妻,和遠自外地返家、卡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的成年兒子。一家人仍親密地同住此海岸小鎮時,母親時常會帶兒子走下附近的懸崖,到海邊散步。望著海的遼闊與浪的柔密,兒子回憶中的那段時光是美好的,但是,「我不知道母親是否快樂。」人與人無論多麼親密,對於共處的記憶總有各自的詮釋──因此感到寂寞。那座小鎮 Seaford 和巨大嶙峋的白色懸崖 Hope Gap 確實是英國南部的一個景點,地名的隱喻在電影中作為主語,變得有趣:懸置、落差、斷裂的希望。那裡是埋葬希望的一個深淵,或者使我們遠眺遼闊汪洋的、一個鬼斧神工的制高點呢?
劇本以極細工筆描繪無以為繼的婚姻,顯化在表演上是一種纖細的情緒特效:疏離的互動、歉疚的心緒、瑣碎和淺薄的不悅、無能坦誠與期待謬誤⋯⋯一層轉入一層,猶如凋謝亦似綻放。在這個只有兩人力撐危局的世界裡,一丁點的暴力或意圖毀壞,一丁點的苦衷和猶疑不安,流入彼此疲倦的心臟,便如熔岩覆蓋了生還者──生還的善意──相依為命的孤島。
安娜
《海邊走走》取材自導演 William Nicholson 的生命經驗,故事裡的人物代表他已逝的家人,「苛刻的女性」是他對電影中安娜一角、也就是他母親的直覺形容。綜觀全片,安娜對待家人確實因為某種親近而無傷的錯覺,全無緩衝地顯露著個性中的苛刻面。例如毫不留情指責著丈夫勉強整頓出的想法,或者精準卻殘酷地批判兒子留下來陪她的心態:「是不是只要我好起來了,你就會像你爸一樣立刻閃得遠遠的?」然而,她為了讓家人能夠對等理解所做的一切努力,以及遭逢失婚變故後裸露出的脆弱和迷惑,皆可看出她其實是個富於感情且珍視平凡生活的人:快樂是可能的,幸福也是可能的,因為它們都真正存在過。
丈夫那邊的心結卻是,他認為妻子似乎永遠不滿意,永遠計較他不夠好、不配合、不願分享自己的真實想法。「你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就去泡茶!」安娜認為丈夫總是拒絕溝通、遇上爭端掉頭就走,留她在冷漠的安靜裡非常不解。而對背離者丈夫來說,他在另一端的紛擾裡,下了一個苦惱的結論:他怎麼做都是錯誤的。他配不上總是那麼條理分明的妻子。她不愛他了。無法忍受他了。厭倦他了。
絕望是有限度的。長年心灰意冷之際,丈夫外遇了「能以他懂的方式愛他」的新女友,在告知兒子和安娜之後,隨即離家出走。若單獨鎖定此一發展,他絕對是殘忍的──不給任何機會,不給更多辯駁空間──然而在失衡的關係裡談論公正與否,未免於事無補。若探究這場過分乾淨俐落的「剪尾式分手」,能從中得到什麼無疑的結論,也許只有:「我」誤會了,但「我的誤會」是真的。
誤會可以嚴重危害親密關係,只要日漸給自己圓謊;從生活的磨合中避重就輕地感受正反細節,由此決定行為指標。丈夫因上述種種而「誤會」妻子不愛他,逐漸將剩餘的情感額度另尋付出對象,終至說服了自己一種敘事:外遇作為放彼此自由的契機。而後,妻子藉著對丈夫的慣性認識,「誤會」丈夫此舉是投降、放棄他們曾經建立的美滿生活,是他不敢也不願參與難題之惰性的極致表現,於是更加惶惑:這麼多年努力對話原來一點用也沒有,過去忠誠堅貞、現下當場示弱也沒有任何用處──她徹底失敗,而他落荒而逃。她從未預期他會死心,直到兒子對她聲淚俱下:「媽!爸是戀愛了!」
誤會,是信以為真某個自我虛構的畫面、一式一樣單方面的解讀。誤會成為最終的不可挽回局面之後,如何認清、如何在它損壞的面目全非底下坦承錯誤與初始的盼望,俱成孤注。於是,安娜在律師事務所拒絕簽署離婚協議的那句表白讓人無比心痛:「我只是沒有想過你會停止愛我。」
她謹慎呵護的婚姻世界被打碎了。無法停止去愛,是她毫無退路的根本原因。
傑米
兒子在父親離家避不見面以後,成為蜷縮在昏暗家中的母親唯一的支點。與她的怨恨、幻覺和自我質疑共處一室,百般為難不敢大意。同時,他的感情狀態也處於分手危機,彷彿父母問題的縮影。他努力在雙方極具張力的對峙氣氛中拿捏一個平衡位置,儘管已經不是依賴家庭的年紀,家人的和諧與平安依舊牽動著他的人生。
「嗨,陌生人。」「嗨,媽。」居住在倫敦市區的傑米久久返家總是與母親這樣打招呼(《烈火情人》中也有相似場面)。親愛的兒子慢慢在成長過程中變為一個陌生人,其實也呼應著丈夫那邊貌合神離的情況。「你和你爸簡直一模一樣。」母親數次叨念他。傑米有時不甚苟同,有時默認。無論如何,他們確實都向外漸行漸遠了。
兒子較為中性的觀點調節父母對立的視角,儘管心中能同理兩人處境,卻無力解救他們,或至少說服他們停戰。他看見父親的喪氣與母親的深深失落,掙扎於第三方全知卻不可跳脫的立場。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直到大家找出一個善待自己的方法。許多時刻,傑米的角色喚起了我的焦慮:一對怏怏不樂的父母──你害怕他們分裂然後棄你於不顧,也害怕他們「為了你」繼續不快樂地在一起⋯⋯
或許是電影裡最緊繃的一場戲。母親看似望遠凝視並打算跳崖自盡,在 Hope Gap 邊緣佇立,傑米試圖把她勸下來,於是對她說:「我們再去海邊走走,好嗎?」然後,在起風的階梯上,他又說:「我不希望你為我而活。所以如果你執意尋死,我不會阻止。但請你提早告訴我,讓我有時間好好說再見。⋯⋯可是,如果你沒有死,我就知道倖存是可能的。」
母親聽懂了這段話:不要用丈夫對待她的方式,來對待兒子。不要讓恨與誤解延續。不要發瘋或死掉,活下來想起自己曾經愛過。絕處逢生並非幸運者的特權,而是勇者的止血之道。母與子藉由這場遍體鱗傷的風暴,敞開本來狹封的心扉,交換各自在愛情裡承受過的匱乏與歧見。互助療癒帶領他們走出低潮。然而真正的起點在於個人總算想通了一些事情,製造一個釋懷的開口,讓新鮮的可能性湧入。安娜編選的那本美麗詩集正是發揮了這樣的作用:讓失望之人從中讀到情感的不滅。
艾德
他一直隱隱感覺自己需要一個獨立而不被打擾的空間,就像他不願去打擾兒子的人生,也羨慕他住在那樣簡單尋常的單身公寓。然而他不認為現下與妻子共同生活的方式有什麼不對,這很對,他只要扮演好他的好丈夫角色就行了,他卻連這點似乎都做不好,總是被嫌棄而且有憑有據。例如結婚週年紀念日快到了,妻子問他要不要上餐廳慶祝,他回答:「好啊,如果你想去的話。」妻子卻為此發火:「我問你的意思是希望你也發自內心想去。我當然想去,但我不要你是在『配合我』。」
他習慣迴避爭吵,躲在一個人的片面理解和感受中把問題弄清楚。他自覺深思熟慮地做了一個永難復返的決定:離開這裡,去追尋更自在的相處之道。這是導火的線頭,就像安娜擦亮的那根火柴,象徵繽紛兇猛的願望,能帶來微笑,最終剩餘兩種產物:微弱平淡的燭光,以及悻悻然的煙。
有一次艾德來倫敦找兒子,說了他和安娜相遇的故事。那年,他在車站等車,誤以為某個陌生人是他的亡父,高興地舉起手打招呼,卻沒有人理睬。他在月台上愣住,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已經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上車,坐下,對面的乘客問他為什麼在哭呢,他才發現自己臉上掛著兩行無從知覺的眼淚。於是他告訴她實情:「我剛才誤以為路過的陌生人是我死掉的父親。」對面的乘客聽了以後,給他念了一首詩。
這個人就是他未來的妻子。他們因為一場關於死亡的幻覺相遇,因為詩歌而開始聆聽和注視彼此。愛情是否也可以是這樣的句式:「我剛才誤以為路過的陌生人是我終其一生最愛的人。」如果愛是被誤認的一種毫無頭緒,你為什麼要為它讀詩呢?
〈我曾來過這裡〉(I have been here before, by Gabriel Rossetti)是電影中重要的一首引詩:
我曾來過這裡
不記得時間或過程
我知道門外的草葉
那濃郁的香氣
那嘆息聲
岸邊的亮光
你曾是我的
多久前我不知道
但在那燕子飛起時
你轉頭,面紗掉落
我知道一切已過去
艾德平時的嗜好是編撰維基百科,他喜愛這個工作,因為只要發現錯誤,隨時都可以回去修訂。婚姻卻非如此,錯誤似乎必然如滾雪球那般,逐漸壓垮散逸暖光的小木屋。為什麼我們期盼錯誤能夠自動一筆勾消呢?細讀詩文,「我曾來過這裡」、「你曾是我的」言之鑿鑿,那是真實的存在與相擁;然而,「面紗掉落」象徵著艾德隱瞞外遇和不快樂的實情一夕暴露,過去他們所確知的、所記得的良辰美景難道都是假象嗎?這部電影並無提供相應的解答,僅是呈現人們因存疑而受苦,被毀與遺棄之後,如何悉數肯認自身的喜與厭,與從前假寐、如今甦醒的惆悵共存。
《海邊走走》細究誤解與誤信如何日夜連綿地撼動自我感覺,並作為婚姻存續的關鍵點。故事的本質是抑鬱的,甚有諸多椎心時刻,然而電影藉由遼闊的景致和輕盈的敘事節奏,提供觀者喘息空間。台詞且相當犀利,時不時從狠心訴說裡讀出一種幽默。例如安娜在離婚以後找上艾德和新女友的住處,本以為會是一場狗血劇碼,但安娜顯然不是來大鬧的,她只想向第三者提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疑問:「你有什麼權力搶走我的幸福?」
「從前有三個不快樂的人,但現在,只剩下一個了。」女友說。
這回應像個冷靜的女王。也許啟發自莎士比亞的名言:「在愛情裡沒有先來後到,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貌似是愛情資格論的本義,真正幽微的卻是背後的百轉千折與驟然變故──因為我愛了;因為我不愛了。一切可能僅僅是這樣。原有的幸與不幸不再持續,曾經感受到的希望和親密是隨風而逝,或如崖底浪尖那樣生生不息呢──正如餘燼式的狂戀?若是如此,我希望安娜驅車離去時,她會因為那個速度而快樂。
而關於誤解中的訣別,我們或曾有更溫暖的示範。偶爾,在不希望某人輕易離去之時,我會想起《永遠的一天》裡的老先生和小男孩,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以為⋯⋯」

「你讓我以為⋯⋯」

「你也要走了。我會很孤單。」
沒有先來後到,只有好聚好散。如何是「好」?大概像傑米說的那樣吧:「留一點點時間說再見。」
全文劇照:IM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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