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談】別在嫌人家藍色窗簾了!──帶給觀眾的想像性,是作品所具有的價值之一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不知道大家是否有過一樣的經驗,那就是在看一首具有某種含意的歌曲MV、一段難以理解的詩、或僅僅是一張畫,都會看到或聽到有人長篇大論的講著這部作品帶有什麼樣的深意、啟發了他什麼什麼之類的。
有些人會對這樣的見解感到震驚、認同。有些人則是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是過度腦補罷了。但你知道嗎?很多時候這些創作者們確實沒有想那麼多,不過他們對於自己的作品,能為大家帶來不同的看法與解讀,是感到非常有趣且喜悅的。
藍色窗簾是啥?能吃否?
關於藍色窗簾的由來,網路上有一套說法是這樣:作品只表達了藍色的窗簾,接著一名國文老師就盡其所能的解讀這條窗簾的意思,結果作者表示:它就只是個窗簾。
這個情境我想大家都曾經歷過。沒錯,我指的就是以前求學時期,國文課本裡的古文。通常老師會花費很大的力氣在講解每一段字句代表的涵意,然後身為學生的我們會在台下聽得霧煞煞,要不然就是調皮的拿筆畫古人的頭像或畫像。
很多人會批評,這些國文老師又不是真的知道古代人在想什麼,他搞不好就只是想表達一條河、一棟樓、一群猴子在叫。是的,我們根本不可能穿越時空去質問這些古人,當初寫下這些詩詞時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老師們用心良苦腦補出來的東西,其實就是他們所「得到」的想法、感想。這種感覺有點類似我在 《還願》將是繼《返校》後下一個熱門話題?──在此之前,聊聊《返校》吧! 裡提到過的,我們從作品裡所獲得的共鳴。
不過畢竟是用在教學上,所以老師們是不是真的得出了這些「結論」,還是只為了在講課上能方便進行,我就不多加討論。
藍色窗簾可以只是窗簾,也可以不只是個窗簾
去年金曲獎大贏家,同時也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獨立樂團「草東沒有派對」,其作品下的兩首歌曲「山海」、「大風吹」,就是被拿來各種腦補的典型例子。
在Youtube的山海MV影片底下,就有人將它解讀成是想透過環境的假象,來表達事態冷暖。也有人認為山海想傳達的是墮胎(雖然草東事後已表示不是在講墮胎),或者很直接的認為它就是在講述政治的殘酷與社會現實。
而在今年2月釋出的大風吹MV,同樣也引起許多人各自不同的解讀。大風吹這部MV拍得更加深奧難懂,或許你可以先點擊上頭的連結,進去看看各位網友的見解。但在大風吹這部MV釋出前,它的DEMO版就已經引起不少人共鳴。有趣的是,在DEMO版時大家的意見倒沒那麼分歧,似乎是因為其歌詞中的「 大風吹著誰 誰就倒楣 每個人都想當鬼 都一樣的下賤 」、「 哭啊 喊啊 叫你媽媽帶你去買玩具啊 」、「 哎呀呀 你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啊 那東西我們早就不屑啦 」就已經充分表達了它的意境。
同樣的,腦補也會發生在漫畫、動畫,以及小說裡。
讀者們會根據作品裡的角色人物的動作、字句、畫面、情緒與臉部反應,來推測這名人物在想什麼、他所想隱瞞的秘密、可能的背景與實情等等。《海賊王》應該是漫畫界裡最典型的腦補範例,畢竟作者尾田榮一郎實在埋藏太多東西。從臺灣的討論網站巴哈姆特、PTT,到對岸的百度貼吧,你都會見到神人等級的分析,而且正確率幾乎高達70~80%(我亂說的,但真的很高)。
但還是要有邏輯性
當然,每一個腦補都還是得有憑有據,你不能憑空變出一個作品從未表達、暗示的點,然後用它做出長篇大論的申論,甚至還對它的存在深信不疑。雖然說這並非壞事,超脫凡人的想像力是可以存在的。但是用在資訊量尚未觸及到該處的作品上,難免會讓人有點無法接受。
當讀者要進行一個藍色窗簾的動作時,他們必定是注意到了作者刻意放下的指引,然後透過連結先前的作品,去找出與其有關聯性的暗示、證據,來推測隱藏其中的秘密。
畢竟,你總不可能會在毫無證明的情況下,說遠在三千八百萬里的小明,昨晚偷吃了阿華放在冰箱裡的蛋糕吧?(對啦只要賦予小明超能力就可以,但那是明示......)
藍色窗簾不是壞事,它的存在是作品的價值之一。作者埋下一顆又一顆驚喜,等待觀眾去挖掘。觀眾依靠自己的想像,去推斷作者的用意,或者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透過這微妙的互動,作者與觀眾之間產生默契,將作品營造出更棒的氛圍,使作品的深度更下一層阿比斯巨大洞穴。(出自「來自深淵」,神作,也是衍生各種神分析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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