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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親愛的你 系列】在流離轉徙的心死裡雜沓,幸虧有你,渡成我每一場絕處逢生。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還是覺得死掉的過程是一件很可怖的事,但現在的我,真的覺得人生好難、活得好累。」以前覺得想哭的時候必須忍住不掉淚是極度悲傷的事,可當那天腦袋裡這樣思忖著,淚水不聽使喚便落下,像壞掉的開關,失控得措手不及,自己彷彿被抹殺在封閉所有陽光的囹圄裡,任由其滴落卻無法被土壤所埋葬時,我才驚覺原來這種難受更無以復加。

「如果能毫無痛楚地就這麼走掉,現在隨時離開也無所謂。」當我這麼告訴你,你沒有批判我的焦慮,指責我的悲觀,毫無眷戀的活著,還不如走得灑脫,結束這一切。

「人生好難」這句流行語,對誰而言都是殘酷地自嘲、最真實的黑色幽默,就連死亡,都不能輕而易舉。

「人生好難」這句流行語,對誰而言都是殘酷地自嘲、最真實的黑色幽默,就連死亡,都不能輕而易舉。

那些別人口中的摯愛,如果為他們活著而苦撐,我想問的是,我愛他們或他們愛我,都無法替我支撐任何不可承受之重,悲歡離合之後,還是會依舊過著日子,反覆循環,不是嗎?

「這個世界的聲音說這麼做是不對的,你說我去看醫生的話,會不會釋懷些?」我不介意被診斷出有病,反之,還能得到個答覆,如此一來就能合理多年來自己的行為,歸咎於「心理疾病」的影響,替所有的違和找到歸屬。

「這種事本來就沒有分什麼對錯,你和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一本本單行本,都是分別的情節,沒有衝突。你有自己的角色,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想和誰連載下去。」我喜歡你的譬喻,是我給道德給綁架,不敢原諒自己,還自我討伐得宛如本能一般,從而對世界的不允許有微詞好讓自己過意得去。

「如果我對別人旁敲側擊這種事,得來的回應都是責難。」當在別人眼中處於上風、又或者眾人認同一件事的對錯時,總不許你對擁有的懷抱任何怨懟,只能接受,做什麼都是開脫的藉口,因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不光彩的炫耀和展示,會荒謬他們對你的指手劃腳,或許會更嚴厲地批判你。

不是你不知足那些光鮮、否認那些是非,而是你知道雖然反面刃的陰影伴隨著,那些人還是會選擇視而不見:就像對我而言,感情難以專一其實是某種心理缺陷,然來自家庭和童年的傷痕鑄造,卻因為原罪不能被原諒,即使傷害懷抱著歉意,即便非我所願,也不能自稱是受害者。

你說:「在這之前,只能替你那些被你背叛而不自知的對象一個哀悼,可你不要怪罪自己,不需要求得他人眼中的認可,做你想做的,只是無論結果,你都得自己承擔。」從來沒能明白為誰一生懸命的心態到底從何而來,凡事確實有例外,但總得先讓我遇到,否則意料之外的存在都僅是一個說法而已。散落了幾段感情,卻抱著最好石沈大海的心態,迴避所有親密的可能,沒有人可以走進來,我便不會為了誰的出走而神傷。

謝謝你,對我說那不是我的錯,為我厭倦的無能為力尋到轉折,幾度差點被俗媚的成規壓潰之前,是你給了我恢復心跳的轉圜。

我愛你,儘管在流離轉徙的心死裡雜沓,幸虧有你,渡成我每一場的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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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冉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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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與短篇、小眾文學集散地,生活揉捻成故事,用文字賦予靈魂重量,來一趟人間,得活得盛放燦爛,連遺書都要寫得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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