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簡介】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你覺得他應該怎麼做才好?
如果有個人告訴你,他覺得自己像座屠宰場,只會傷害所有靠近他的人。他總是幻想自己能夠生在不同的家庭,認識不同的人,這樣搞不好他就不會總像靈魂缺了好幾塊,縫補又縫補但線總是很快就又斷掉。你覺得怎樣的回應,才能安慰到他?
如果那個人告訴你,他搞不懂為什麼別人都這麼快樂,不過是看場演唱會、喝杯紅茶、隨便做點小事就覺得滿足了。難道人生就真的這麼庸俗嗎?那為什麼他無論如何嘗試,都覺得自己像是局外人?為什麼即使他已經被很多人喜歡了,還是無法感到滿足?你要怎麼回應他?
要是那個人,曾經用過你根本不能理解的方式傷害自己,拒絕所有幫助,即使現在他好像好轉了,你真的能夠放心讓他一個人過活嗎?你要怎麼離開一個曾經那麼需要別人幫助的人?你怎麼知道你的離開,不會讓他又成為那座屠宰場?
從十三歲開始,吉拿每年總有個月份,需要空出自己的一半房間,和母親邀請來度過一個多月時光的「房客」分享。現在的他二十歲,從未思考過上述那些問題,他甚至根本不認為那些總是前來和母親訴苦、母親協助度過生活難關的房客,真的有什麼生活困難。
直到阿藍出現了。
原先他以為不可能出現在人生中的疑問,因為那個他一開始看不順眼的傢伙,全都像是雜草般冒了出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沒有答案。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自己非常、非常需要幫助。
你能幫助他嗎?
【名人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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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徐珮芬
高中公民教師、《思辨》作者 黃益中
偽學術文化研究 李長潔
從社會學的角度閱讀《藍色是骨頭的顏色》,主角吉拿不斷地在自身與阿藍之間的細碎關照,正像是在理性典範的現代中,抑制慾望與解除束縛的個體現代化過程,而「成癮」則是整個當代社會從個人到集體痛苦掙扎的隱喻。令人慶幸的是,這個過程在作者的筆下,總是浪漫的。
《厭世講堂:顛覆人生的十堂莊子課》作者 厭世哲學家
潘柏霖說,他對於「移動」這個概念非常著迷,他想知道一個人是如何從這裡移動到那裡的。
而我在讀這本書的過程中,則是著迷於「交流」這個概念;我很想知道,故事中的兩位男主角是如何將自己「交」給對方,他們倆的世界又是如何「流」動起來的,而命運之流最終又會將他們帶到哪裡?他們會匯成同一道河流,或是在交流過後,終究會各自奔回自己的河道上?
我一頁翻過一頁,跟著兩位男主角的腳步一起前進,水流的意象不斷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我整個人便被籠罩在「藍色」的氛圍裡。這真是奇妙的閱讀體驗,潘柏霖的文字時時閃現詩意的光芒,我只是沉浸在他的文字之中,就能感受到水的寒意,夜的冷冽,還有寂寞的氣息,這構成了整篇故事的底色。也許,「藍色」不只是獸骨的顏色,也是靈魂的顏色;無論是口吃的少年,還是戒毒的少年,他們都有一個藍色的靈魂——冷,淒清,孤獨,無助。
【試讀】
「有些傷口永遠不會好,有些時候你沒有辦法拯救任何人。」
在思索下筆的同時,對於閱讀完整本書之後,有一股憂傷在心中揮之不去,也許很矛盾,但是書本中的內容確實是令人衝擊的,跟有別於一般大眾小說,作者採用了架空世界的方式(在我眼中是如此),儘管整本書皆是兩位主角之間的交流,採用第一人稱的角度-吉拿(是為本書中的主角之一),以及他人(阿藍)的戒癮過程,儘管看到三分之一處時,我會以為吉拿是跟阿藍做對比的角色,但是兩個人在追尋快樂的過程中,也摻雜了不愉快的回憶、記憶;相較於成癮與戒斷的議題來說,阿藍是成癮與戒斷的代表,而吉拿是則是書中較為中規中矩的代表,聽從母親的話,但是他的口吃(結巴!?)讓他與社交圈格格不入,兩個相似卻又不同的靈魂激當在一起,使的書中有許多省思。
書中也穿插許多議題,例如同性、婚姻、戒斷、成癮等,每個戒斷人來到了吉拿的人生中,在吉拿被迫需要與之委蛇,說著許多口是心非的話語,而我們的人生何嘗不是呢?學著口是心非、三分真七分假的塑造陽光燦爛的一天,如果時間倒轉10年也許我會覺得這是本艱澀難懂的交流人生,但是如今我卻覺得其實也有許多議題該來正視其存在,這本猶如撕開社會大眾敏感議題的書籍,在作者的名聲下、筆觸下,到底能不能夠給社會更大的改變。字裡行間我感受到書中對現今社會的諷刺,在架空世界中,忘得讚也是意指臉書IG成癮的社會大眾,望得糖帶給你快樂也帶給你失落,而你的人生帶給別人什麼?
「你可能會以為,有人愛你,許多人關心你,你就應該幸福,你不可能真的太難過,你不會需要任何其他東西來幫助你走出房門。但一個人會對一個東西成癮,並不只是因為他缺乏他人的愛,或者身邊提供的關懷太少,也不是他沒有朋友,不是你所能想到的任何單一原因。他可能是個看起來什麼也不缺的人,但他關起門來時必須靠注射、吸食那些東西才能再次走出那道門。我希望你能將成癮視作一種,有些人必須一輩子奮鬥的疾病,而不是某個階段。那不是一個,你過了這個階段就會好轉的事情。那就像是憂鬱一樣,那是個症狀,它會來,它會走,但它還是會回來。」』摘錄至書中P.199
藍色是憂鬱顏色的代表,在書中,也不斷充斥戒癮、發作、副作用等相關名詞,作者潘柏霖用望得糖作為成癮的代表性物品,在現實生活中也不斷充斥著藥物成癮的案例,令我本人印象深刻的一個鄰居阿公長年使用某個老牌的感冒糖漿,幾乎每天風雨無阻地到西藥房去購買,據他本人說是不喝感覺就不舒服、講話就會想咳嗽,也許這感冒糖漿的藥效可以治療大部分的患者,而對我認為長期使用的阿公來說,可能只有腦中嗎啡的效果,但是在某一天沒看見風雨無阻的阿公在西藥房,一打聽之下原來,阿公因為趕著出門去西藥房報到,竟然在門口滑倒摔到昏迷休克,當天門口便掛起了白布,我常在想當時候如果阿公去檢查是不是就會發現是藥物成癮、或是協助阿公認知到自己到需要戒斷的事實。這個短暫的回憶,讓我想到阿藍也認為自己可以治癒、可以擺脫掉成癮這件事情,但是偏偏副作用發作的同時,卻又不得不繼續使用他,而相較於望得糖以及忘得糖,兩種皆是成癮的代名詞,前稱號稱無副作用,後者宣稱比較便宜副作用多,但這個卻讓我想起一部電影
藥命效應,同為成癮的主角,運用科技解除副作用;但是阿藍運用各種不同的藉口,說服自己使用望得糖,期望自己的快樂是可以被建立在外表、以及他人認同上,在不斷重播自己過去的同時,也是自我救贖,在妄想成為英雄的時刻,卻發現自己連向前飛的能力都沒有,而用藥量與其本身挫折感成正比,使其於藥物成癮中所得到的虛假快樂無法自拔。(覺得自己好像據透有點多……4月份趕快手刀衝去看)
其實,快樂不是能夠比較的,成為他人的望得糖(重要他人),救贖他人的孤獨,其實也可以很快樂。
最後,吉拿與阿藍成為彼此的望得糖,其實戒斷的過程(阿藍),以及與他人交流的過程(吉拿),交叉著副作用發作的冷漠疏離、熱情付出,使的故事雖有第一人稱角度,有一點複雜、卻又有一點難度,想要說的很多,卻又不肯戳破那張紙、那個隔閡,使的書前的我心癢難耐。
感謝尖端出版社給予試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