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親愛的你 系列】既然不能存活在擁抱裡,不如就懷著你的溫柔死去吧。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有些事物不是想要就能得到/

有的人不是喜歡就能擁抱/

所以親愛的/

我是真捨不得/

或許放棄你/

既是代價/

亦是補償/

既然不願失去/

只要別擁有就可以/

--【有捨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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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交往對象。

這是她一開始就清楚明瞭的,可覺得喜歡是自己的事,與他無關,也未曾想過要改變或取代誰的位置。

可漸漸地,她感受到這樣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若有似無地,心像磁鐵一樣不聽話的相互吸引,理性不能解釋的謂之為情感,所有的理智和捫心自問都沾上了灰塵,再也無法一塵不染。

踩在線上,早就傷害了另一個她。

面對突如其來的全面封鎖,對方幾乎是人間蒸發,糾結不下數天之後,還是決定當面問清楚,憑空猜測不是她擅長的。

「我只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誤會什麼或感覺錯誤。」

「沒有,妳的感受沒有問題。」

「要是你今天沒有身份顧慮,我想知道你是怎樣想的。」

「如果沒有身份,我會喜歡妳。」

她明白是道德感和習慣,還有愛吧!為他做了選擇。


從來沒有一次的故作堅強做得如此徹底,隱忍的淚直到離開他視線才敢決堤。他不會曉得自己的劃清界線,或者在後來道歉的訊息傳遞間都透析著溫柔,然那殘留下的餘溫粉末,像個癮頭,令她看了不下數百遍,而每一次,都是遺憾增生。

其實不需要他的虧欠,至少不是一場誤會,明明他能夠撇清得徹底,承認著自己的錯誤,卻沒有否認他對她的感覺,雙方都可惜葬送了這份關係,連同友誼。


其實很多關係,沒有成立反而是它最美好的模樣。

夾雜著想像眷戀,彷彿時間軸就停在此凝結了畫面,然後她就想起他會說話的眼睛,慶幸自己曾有半晌被凝視在框裡。

多好,光這樣想,她的心便柔軟了起來,雲淡風輕地,一些酸楚。就因她能感受到,他可以理解她的喜歡,把她說過的話放去心頭上,接著在往後的須臾中涓滴細流地給予回饋,不著痕跡地。

越是無法得到,就越發現自己比想像中喜歡著對方。

可其實怎樣的關係算得上得到一個人?

如果有,那多不公平,在這之前她就先失去他了。

顧及誰或顧忌這種關係,她很想說自己已經努力過了。

努力克制著不要更加喜歡。


她會仰著頭發呆,思索這一切重來的可能性,想著那些其實沒可能的情節走向 ; 她開始記錄起想念他的天數,眼看著自己幾時能放下 ; 她的手寫無法傳遞到他手中,她卻還是執意寫下,是某種儀式性的,那親筆字跡是為了回放過去式的情誼,悼念她幾乎不可能再被知曉的心思。

她會寫字送給一個人,代表對方舉足輕重的心底位置,只有她明白,自己只為在乎的人締結與文字的關係。

他是如此地有存在感,近乎和文字同等。

寧可相信這些人世間必經的離合皆是情有可原,遇見他是,被迫停下來喜歡也是,終究他想回去繼續好好愛著,自己注定錯過他,都是剛剛好的安排。

他是她青春的休止符號,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提及青春,連名帶姓的他也一樣。

口口聲聲說的有捨才有得,倏地理解不少,有些事物不是想要就能得到,有的人不是喜歡就能擁抱,或許放棄他,既是代價,亦是補償,既然捨不得失去,只要別擁有就可以。

失眠的幾個夜晚,她看著破曉直至清晨,果然,戀愛的都成傻瓜。

就算沒睡好,也該起身,就是生活,都是日常,還有失戀,使人成長。

她很喜歡世界一如既往的樣子,若無其事的運行著,彷彿前一晚屬於他的失控不復存在,而她也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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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冉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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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與短篇、小眾文學集散地,生活揉捻成故事,用文字賦予靈魂重量,來一趟人間,得活得盛放燦爛,連遺書都要寫得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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