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我認認真真愛過,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狀態,我還放話跟我的好朋友說,我不管一切有多難,這是我死了都要愛的男人。
那時候的我遭逢了太多事情,很難分得清楚,是因為人生太痛了而需要瘋狂的去愛,還是因為真的很愛所以必須緊抓一切,讓生活不能沒有他。
Whatever,過了這麼些年,時間淡化了很多執念,這個人也早已照他原定的夢想結婚生子恩愛過日子去了。他還記得我嗎,誰知道,當年在愛的時候我就已然不是他人生首選,又更何況都過到今天這個時間點。
那我呢,還記得他嗎?老實說,當然沒忘,但至於他過得好不好、過得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過得好不好。
偶然看到現在他的近況,看到他過了這麼些年也蒼老了不少,再想起當年那些很多很多相處的時光,我沒有什麼恨也不再有什麼愛,就大概是感慨生命中: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跟我走過了一段時間,有苦、有樂、有歡笑,也有數不盡的煎熬和淚水,然後最終都化為各自在自己生命往前走的能量,說散也就散了,大抵就是累世累積的緣分用盡了吧。
他那時候給我的苦太多,我不止一次說過「如果可以,記憶裡可以忘記一個人,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會說出這句話的我那時候真的太苦了;然後他跟我說「可能是你上輩子殺了我還是欠我很多錢吧。」總之,就是一個剪不清理還亂的過程。
但現在,我也慢慢明白,我倆走入彼此生命是偶然但也是必然,有需要一同修習的功課、一起走過的經歷,然後再各自揮別,珍重自身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