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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老人,明日的我們──西班牙動畫電影《歡樂皺紋 Arrugas》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邁向遲暮之年,是怎樣的感覺呢?行動開始不便,記憶慢慢消逝,照照鏡子,才赫然發現身上的皮膚早已長出了皺紋,嘴巴緊閉著,習慣了沒有笑容的日子。這些感受對於正值盛年的我們來說或者太難想像,《歡樂皺紋 Arrugas》讓我們走進患有阿茲海默症的老人Emilio的生活,眺望人生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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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西班牙動畫電影《歡樂皺紋 Arrugas》改編自同名漫畫,講述曾經是銀行經理的老人Emilio在患上阿茲海默症後被兒子送到老人院,在室友Miguel的幫助下,渡過不安與消沉,重拾生活的故事。

【被拋棄的老孩子】

開頭Emilio坐在一旁等待兒子辦理入院手續時拾得一塊枯葉,把它放出窗外,它卻黏在窗上,不捨得離去,就像Emilio。可是房子已被兒子出售,現在老人院便是他終老的家。第一次走進老人院時,他不禁聯想到小學當插班生的往事,他當時嚷著要找媽媽,而現在,他什麼也沒能說出口,像個無能為力的「老孩子」。院內有個婆婆Antonia,她卻是自願入院的,皆因她不願成為年輕人的負擔,她說自己是「選擇」來的。她兒孫很多,但只有一個偶爾會來探望她的孫子。

Emilio小學當插班生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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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化的老年生活】

室友Miguel帶著Emilio參觀院內設施,有諾大的游泳池和健身室,卻無人使用。Emilio解釋,因為大多數的老人身體機能都退化得七七八八,這些設施是給「客戶」看的,那些付錢的客戶是子女、政府等等,不是真正的用家,老人。商業化下,老人成為產業的利用品,去銷售一種虛假的生活,得以維持產業。戲中把現實的一面呈現出來,老人院的生活不是朝氣蓬勃,而是了無生氣、甚至是恐怖的:例如Emilio不時聽到頂樓傳出慘叫聲,後來才知道頂樓是給不能自理的老人住的。

【生存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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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老人院各處,像是大廳、電視室等都是坐著睡了的老人,電視卻永遠播著動物紀錄片,介紹春季的萬象更生,多麼諷刺。到了晚飯時間,還未吃完,就出現一列排隊等著護士的行列,等著護士把他們推上床睡覺,等一個小時是閒事。為何不利用那一個小時去先做其他事?Emilio問。哪有別的事可做?他們只會吃喝拉撒睡,Miguel答。

但思想不受環境所限,院內有個優雅的婆婆,她會盯著窗外,幻想自己變回少女,正在火車包廂裡,抽著煙,前往一個未知的目的地,日復日地前進。

【阿茲海默症的自我認知】

Emilio一開始是拒絕承認自己患上阿茲海默症的,是,他有時會忘記了錢包,但他也還記得兒子小時候,一家三口到海邊玩的美好回憶。只是直到某天,他連孫子也不認得了。但是Miguel知道,Emilio還在的。只要喚一聲他的暱稱「Rockefeller」,他會報以最溫柔的微笑。

最後電影留下了一句話:

「Dedicada a todos, ancianos de hoy, ancianos de mañana.

獻給所有人,包括今日的老人,和明日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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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塵札記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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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那些在我們腦海中久久不肯散去的電影和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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