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懺悔在半夜看網飛還硬要選
美食實境節目但還是想哭一下。看著強法洛在
主廚名人齊做菜(
The Chef Show)裡,照著主廚的指示用叉子翻著炒羊肚菇烘蛋捲、主廚像是抱怨般的說著美國人都喜歡乾乾的烘蛋捲啊、真正的法式烘蛋捲是要像流黃一般的,流黃,對 特別強調就是流黃。並仔細說著羊肚菇 要在煸出水的同時就要加進鹽與胡椒調味,以免煸乾後再調味 會過鹹等等的叮嚀。上盤後 說要在蛋捲上再放上幾個羊肚菇,笑說這樣就能多賣個十美,邊說邊調整一個電影導演對擺盤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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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縱然是一種藝術,但在那個瞬間,突然體會到那是完全不同相性的藝術啊、強法洛是多麼會讓食物在電影中誘惑人心。但電影和美食是不是在某方面還是相同的,終究是屬於主動去接受它們的人。所以得用一種 自身是如何去渴望的 的角度來產出這一切。一直以來廚房對我不僅是芭娜娜那本出道小說,更幾乎是一個女兒和媽媽情感鍵結的場域,在日本的期間我幾乎天天下廚,一方面為了省錢 二來我其實是一直想測試自己究竟在我媽的廚房裡學到了多少味道與記憶。
洋蔥要把內膜撕掉、什麼時候該加味霖與酒、加蛋花要趁攪湯時伸筷子讓蛋液順著溜下去才不會沈澱燒焦,太多這類的tips大多是傳承我媽的自我流,卻在輪到我下廚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這麼混亂。大概我喜歡做菜的原因,是為了希望 有一天能順利梳開這些步驟、然後優雅的端出一桌菜給我愛的人吧。(但不接受批評、做菜的那個soac說 沒錯你們閉嘴乖乖吃就對了 做菜真的很累啊給我心懷感激的吃)但我真的願意為了我愛的人,做完一桌菜再為他洗好碗筷,因為小女僕我最恨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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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因為憂鬱而迷上了做甜點,過程何其療癒,至少把大盆、攪拌器、電子秤 粉料與奶油拿出來的三小時內,手上緊湊的流程可以使我暫時忘卻憂鬱。有時候包上烘焙紙 綁上棉繩,就能夾一張小紙條,寫上一句毫無意義的發語詞,就能分給喜歡的人們吃,因為這樣我就有理由去見他們了,畢竟沒有人會拒絕送上門的手作蛋糕的。但都無所謂了,該離開的人都已經離開,我只願炎炎夏日 我還保有一點愛,願意為了誰而出門買一塊鐵塔或藍絲可,希望奶油別比我早一步融化在夏日的艷陽下。
2020.06.08 am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