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只是突然覺得,「你可以把我當成貓啊」可以是句甜膩的告白。想被自己甜死,失去自我。
不過,對方說我不是。貓咪要符合兩項要件:可愛與驕傲。
「而你只有一半。」他說。
02
別人家的怦然心動整理法著重心動的感覺。可是我家偏偏注重解放的感覺。母女倆脫下外衣,只著內衣褲在各自房間吹冷氣邊整理堆積成山的衣服,隨時準備試穿好決定每件的去留。
整理途中沒了塑膠袋。媽寶我本人趕緊離開房間逕自開阿母的門準備大聲求救,開口卻不成詞只生笑聲。裸裎相對,四目相接,卸下外衣的母女倆一個笑趴在地,一個後仰發狂,原來要呼救的內容全忘了,為此刻的荒謬笑到不能自己。
不著衣裝的母女不該相對還試著正經談話,除非誰想含笑而死。
03
「妳還是一樣可愛。」我的愛人之一坐下來時說。
「果然可愛切開都是黑。」我的愛人之一和我聊完天後說。
04
抱歉拖了一個月才回信,說好要一星期後回的!
VS
抱歉,那個、其實我剛剛已經再回信了!
05
阿爸研究台語聲調中,順便誦讀了我正在讀的台灣史。
台語配上台灣史,好聽得像是被海洋包圍,我想多長幾隻耳朵。
06
小說家大多數都不寫日記。
因為他們很卑鄙。他們所積累的日常情節與情緒都被打包到小說裡了,所以他們才理直氣壯的說那是虛構的。我相信他們只是忘了曾經屬於自己的真實。
太卑鄙了強者們。
07
寫給我的卡片有八成在闡述他們對布袋戲的了解。我好像一個批改布袋戲相關課程作業的老師,我得要選出一個最得我心的詮釋。
曾經喜歡的人曾經寫上我曾經討厭要死的詩號,隔壁的同學畫了一個足夠漂亮的符咒,前面的同學畫了一個素還真一個一頁書⋯⋯然後每封都提到了素還真,不,不對啊,你們怎麼都寫成了玉邊,他是想返真又不得的活死人啊。
好想在講台宣布,說文解字,講到大家耳朵長繭。
可是原來那都已經過去了,跟夢差不多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