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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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中,迷濛的雙眼映照著車窗外的景色,在明眸中倒映著空無一人的巷弄裡,婦人牽著如洋娃娃一般的奶油貴賓,一邊漫無目的地散步著,一邊不時的拉扯鍊子,猶如預期身旁的奶油貴賓會突然地衝向地上的水窪、草中的壁蝨及樹下狗大便的懷抱之中,而唯一伴隨著她的,是一地褐黃的落葉,以及那咖資咖資的腳步聲在那無人的巷弄裡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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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到底哪一台接駁車會到我家附近阿…?」看著車站外油漆早已斑駁的接駁車告示牌我苦惱著,並不只是單純地尋找路線,還要拚湊著那隨油漆掉落而消失的站牌名稱。
「啊!找到了,還有二十分阿,到家都十一點了。」望著頭頂的星空,我正努力思索著待會兒要怎麼進入房子給老爸老媽來個驚喜。畢竟我沒跟他們說這個連假要回來,不然現在沒意外應該已經坐上那充滿皮革味的老車裡和老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近期發生的事吧?哦忘了說,應該還會伴隨著音樂。畢竟和家人沒話聊的時候,唱個歌或哼著不知名的旋律總勝過那降到冰點的尷尬吧?但也不是說感情不好啦,甚至還稱得上美滿家庭吧?總之~哀~哈哈哈有點難解釋的微妙關係吧~畢竟我相信再要好的彼此相處著,也總會出現那麼幾次天使飛過的場景?
「往市區的接駁車即將出發,請還沒上車的乘客盡速上車,沿途將停靠… …」一如往常的女性廣播聲及後續的台語發音打斷了我正幻想到一半的天使樣貌,算啦,先傳個簡訊給還在家中準備指考的同伴吧,希望那傢伙還沒睡,不然「精心策畫」的驚喜就白費了。
隨著窗外霓虹的閃爍,等會兒要如何登場的想法也跟著一閃一滅。頭靠著冰冷的窗子,讓臉能感受到它的冷冽,並同時希望這冷冽能刺激自己的大腦快點想出幾個「不落俗套的驚喜」,畢竟偷偷跑回去也不是第一次了,總不能老用「快遞哦」、「郵件簽收」這些爛梗了吧?
一想到這便不禁想起第一次用這爛梗時老媽那驚訝的表情。
「咦?阿你怎麼跑回來了?」瞪大的雙眼搭配著居家服和短褲真的是一絕,甚至還能從那凌亂的頭髮和慵懶的眼眸中判斷出方才絕對和之前的每一個夜晚一樣,半躺在單人沙發上划著手機,伴隨沒人在觀看的電視,任由它散布著如催眠曲一般的談話節目,然後漸漸闔上眼簾吧。
「即將抵達OO路口,要下車的乘客… …」一樣的女性廣播聲,一樣的打斷剛剛的思緒。向司機道了謝,下車的第一件事果然還是深呼吸吧?畢竟是「久違」的家鄉。
「呼~」好了,是時候聯絡家裡的伙伴了吧。拿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喀擦!」鐵門被緩緩地拉開,門後依稀可見熟悉的身影,只是較印象中再長高了點,但在家中總是只穿一條內褲的模樣倒是沒甚麼改變。
「嘿渣,老媽老爸都不知道吧?」我露出微笑,迎向前和我弟擊掌。
「嘿渣,好久不見阿,他們在樓上還不知道。」回應我的擊掌後說到。
「阿家裡有食物嗎,回來快餓死了。」提起行李迎向另一個朝我奔來的小同伴,嗯,確確實實的「小」同伴。
「汪汪汪~」一邊開心的叫,一邊圍繞在我的腳旁不停磨蹭。但相逢時間過沒多久,我便踏上木製樓梯上,向真正的目標迎去。
算了,光是出現在家中,就已經是個大驚喜了吧?越過會發出聲響的老舊木地板心中邊冒出這下下策。
「嗨嗨~驚喜回來啦~」推開房門迎面撲來的是冷氣的涼風,以及半躺在床上用枕頭支撐上半身的主角。
「咦?怎麼偷跑回來?」瞇起眼睛放下手邊的小說邊向身旁的眼鏡摸去。那表情和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只是這次多了新的感觸,不知道跟髮梢上新冒出的白色有沒有關聯,而那愣住的模樣就像突然照射到強光的小動物一般。
「沒阿想說放個假在台北也沒幹嘛,剛好課業前陣子也忙完順便回來吃個家鄉美食摟。」嘴硬的堅持不說是想家,相信大多數怕害臊的人對這藉口都不陌生吧?一段像是要把近期所有消息都補回來的閒聊,猶如上次離開到今天回來這期間的我是音訊全無似的。
今天的夜晚特別寧靜,靜到彷彿能聽見床頭的娃娃在相互私語,而正是這樣的夜晚,最容易讓人想東想西,這次假期又能在家多久呢?再一次的回來,似乎又會多幾根白絲在髮上跳舞?又或者是幾尾小魚在眼尾優游?而正是這樣的夜晚,最容易伴隨著入睡的也是這些想東想西,果不其然,眼皮也漸漸沉重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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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嘎~」老舊的木地板像是鬧鐘般地提醒我有人下樓了,但這聲響卻不似鬧鐘般擾人,更有股親切感,反而讓人更不想起床,甚至是期待,期待賴床到一定時間後那久未聽聞的「都幾點了還在睡?快下來吃早餐… …」。
而這份期待並沒有讓我等候太久。「逼逼~」率先出聲的果然是電話的廣播。 「都幾點了還在睡?快下來吃早餐… …」接踵而來的也不出意外的是這句聽到都能倒著念的「台詞」。只是同樣一句台詞,隨著年紀的增長,心境也跟著變化。「還記得以前被挖醒後總是先在早餐前吵一頓在開飯。」接著進化到「沉默的境界」最後則是「享受」。「又有誰會想過以前感到厭煩的一句話會有這樣的轉變?」躺在床上享受久違的慵懶邊思索著這只有時間才會知道的正確答案。
「叫這麼久才下來早餐都冷了。」老媽像是抱怨的說著身體卻同時開始把早餐拿出廚房。
「哎呀又浮誇了明明才過五分鐘,你之前嘛都不到九點半就說十點了。」而我則抓著肚子回嘴到「是說我等等中午跟高中朋友有約,中午午餐就不用準備我的啦。」每次回來跟朋友有約,似乎也成為了每次連假的並經行程,但也因此往往會成為每次連假回來的第一個小疙瘩。
「你每次回來都陪朋友比較多哦~」原本坐在客廳喝咖啡的老爸突然加入話局,但這也在預料之中,就像我總知道突然回來會在老媽臉上浮現甚麼樣的表情一樣。
「你媽還想說你久久回來要吃哪間餐廳勒。」缺少起伏的語調在此時卻顯得特別高潮迭起。
「沒有啦就剛好我們那群這次放假大家都回來啊想說畢業都多久沒見面吃個飯。」說真的老爸你不要每次都讓我難以接話阿,就不是什麼樣的大事搞得還沒出門就先遇到關卡。而且這關卡還酸得很露骨。
「那你出去前要先把衣服收進來跟洗廁所。」彎下腰放下牛奶後老媽說。
每次家裡有天使飛過時總要有人出來打破局面,看來這次是老媽了。
「恩… …好。」畢竟也沒理由拒絕吧,再說還得感謝有了台階下呢,邊想邊拿起一片烤土司放進嘴裡。但卻忽略了放下牛奶後轉身進入廚房的老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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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恩~好久不見阿看你最近過得不錯啊。」相似的場景,同樣的對白,同樣的一群人,同樣的兄弟。
「哈哈哈你們也是阿,阿最近有沒有什麼比較有趣的事啊分享一波了阿~」不管事情有不有趣,重要的是我們再一起的感覺,這不就是兄弟的感覺嗎?
「哦我是都跟之前差不多啦,就之前跟女朋友分手那陣子一直耍廢,冰箱裡的威士忌都被我喝掉一半了亨恩~」不管這件事有沒有意義,重要的是一起打嘴砲的感覺,這不就是兄弟的感覺嗎?
「噓~借酒澆愁愁更愁阿~還是先吃飯吧亨恩~」就算甚麼都不做,重要的就是和彼此再一起那感覺,這不就是兄弟的感覺嗎?
「欸是說你們待會有要幹嘛嗎,要不要打個撞球還是摸個幾圈阿~」這提議不錯倒是蠻和我胃口的,但偏偏今天莫名的多了一股喉嚨卡著刺的感覺,而不把那刺的來源找出來還真不可能玩得盡興。
「你媽還想說你久久回來要吃哪間餐廳勒。」一句早上聽到的話倏地衝上思緒來。那接下來要怎麼辦?兄弟是兄弟,但卻在此時迸出個家人的感覺又在哪?
「… …但我晚上有事可能5點多就要先走吧?」對著其他朝我投射過來的眼光我正視的對上。真的很討厭彼此學校相距東南西北,也很討厭那句突然冒出來提醒我刺的來源的話,還有那些跟著兄弟的感覺一併透出一小部分的家人的感覺。
「sorry阿想說很久沒回來也順便陪我家吃個飯。」… …
「好啊沒差阿就看下次什麼時候再約個阿。」… …
「看個電影阿打個球阿~」… …
「亨恩記住你約的阿每次都看你喇叭啊!」… …
「噓~」… …
一樣的幹話,一樣的結尾,一樣的感情,一樣的不變,這就是兄弟阿。
但,我選擇了回家。
「诶?怎麼那麼早回來了啊?」對上擦桌子擦到一辦一臉驚呀的老媽,我也想問我自己怎麼選擇了回家?是因為那句話?是為了弭補?是為了追求那兄弟之外家人的感覺?我不知道,但我回來了。
「沒阿想說陪你們吃飯。」我不知道這句話他們聽起來感覺如何,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在說出時我還感覺得到自己的羞赧。
「哦好啊那看你們晚餐想吃什麼,之後再叫你爸帶你去坐車。」背對著我繼續擦桌子的表情是怎樣我不知道,但從語氣中聽出感覺至少是開心的,而且她擦桌子的手移動速度更快了。
而一直卡著我的那根刺,好像也在踏進家中、說出那句羞赧的話那刻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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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你後來沒跟你朋友出去吃哦?」老爸的聲音劃破了音樂的節奏後說到。
「恩沒阿想說陪你們吃個不然下次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撇頭看著窗外的霓虹回應著。語畢後沉默再度襲來,侵襲了老爸也侵襲了我。雖然平常也都是類似的相處模式,但這次不同,一樣斷斷續續的對話,加上了尷尬作伴。
「阿你錢還夠不夠用,答,冷親摳(兩千元)。」車子停好後老爸突然從口袋裡拿出兩千元後說到,而我握著門把的手也在同時放下。
「還夠阿沒差啦我那邊平常也不會花到甚麼錢,除了材料費花比較多其他都還好。」就算方才在車上氣氛如何,到了離開的時候總會有類似的話語把關係又拉回到回來之前,更明確的說,是拉回到早上吃早餐之前。但將這關係拉回來的,不是說了什麼、不是給了什麼,而是我感受到了什麼,也因為這個甚麼,卡著的刺、尷尬的氣氛、失落的感覺、離別的心情都在瞬間一掃而過。
「好啦沒關係啦,收著收著,看你下一班車什麼時候先進去買票。」說著便不再給我機會拒絕,開了車門逕自下了車。真的太奸詐了。
「好啦那你先上去等吧。」遞出車票後拍了拍我的肩。也好,早點回去陪老媽也好,不然老弟現在要準備學測補完習回到家都不早了。
「恩好啊,啊我到了再打回家。」說完每次離開後的最後一句後轉頭。等等要進站前再回頭拍個老爸當作紀念吧!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萌生了這樣的想法,但想想還真的不知道每次離開時老爸的背影長怎樣,會跟朱自清看他父親時的感受一樣嗎?
到了,月台收票口前面。也差不多是時候老爸要走出車站大門了。
一個轉身,按下快門,卻在同時手顫了一下,熟悉的臉孔依然對著這個方向。
頓時,不知道是因為手顫一下的關係,亦或是眼眶熱熱的關係,螢幕上的畫面,模糊的讓人不知道剛剛快門拍到了什麼。
愛面子的我揮了揮手,撇頭,進去了。
而在此時某處,一位婦人牽著如洋娃娃一般的奶油貴賓,一邊漫無目的地散步著,一邊不時的拉扯鍊子,猶如預期身旁的奶油貴賓會突然地衝向地上的水窪、草中的壁蝨及樹下狗大便的懷抱之中,而唯一伴隨著她的,是一地褐黃的落葉,以及那咖資咖資的腳步聲在那無人的巷弄裡繚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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