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從港中回來的同學聊天的時候她說的話中,有一件印象深刻的,她說她的一些同學會把餅畫很大,理論上來說可以成功的,他們就說可以做得到,但她覺得若是她做不到的,她就會說做不到。
大概什麼時候我發現我是個理想主義者?大概是高中的時候。當我發現現實與理想之間的落差,我覺得應該這樣應該那樣,但最後都沒有實現。
忘記是什麼時候我開始支持廢除死刑,好像是小時候看報紙討論到這個議題,很自然的我就支持了廢除死刑,除了不人道外,對於執行死刑的人的心理狀態也覺得不健康,記得小時候還在網路上跟人辯論過,但只要那些論點問到,那你的家人被強姦你還會這麼說嗎?我就會有點呆住,畢竟我覺得我是在討論議題及觀點,並沒有那麼強的指涉性,但若要說,我不希望我的家人發生這些事情,可是立場上我是不變的,我並不覺得那個殺害我至親的人的死亡會讓我的傷痛平復,反正我理想中的世界就是死刑是無用的,應報理論早就過時,也不會有人會為了畏懼死刑而不去犯法,通常那些被判死的人反而是無懼的,而傷害已經不會往復,但等到我更大時發現,台灣的社會普遍還是不支持廢死的。
就像是多元成家,就像是同性婚姻,反對派竟然還是這麼多,有太多導果為因的觀點,這讓我發現我的聲音漸漸微弱,倒不是改變了,而是發現我還不瞭解社會。
我心中還是需要溫暖,當夢想這個詞氾濫的時候,我的高中同學去聽完演講後回來跟我說,王文華是個販賣夢想的人,我想起吳淡如或是戴晨志,這些勵志書籍把我們導向一個理想的想像,教導你要如何做,可是卻很空泛。夢想就是掛在天空中的虛幻,之前看了"幻愛",是一部講思覺失調的電影,患者分不清幻覺的戀愛及現實中的,而我也驚醒,幻覺永遠不切實際。
諮商的書很喜歡談覺察,我想這也算是這幾個月來我的覺察,不能活在幻覺之中,無論是別人營造的幻覺或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