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 She (Ch.7) 結局 Ending

對小妹妹來說，到A3班就像在補習班一樣，雖說像填鴨式教學般的緊湊，但老師們的表達能力都很強，反而大大滿足了她的求知慾，『這才是求學吧！』小妹妹自己心裡這麼認為著。不過，第一次在A3班段考結果卻很讓小妹妹沮喪—倒數第四名—從小沒有嚐過倒數滋味的她第一次覺得「學海無涯」的真正意義！

雖然她認為敗在這些高手的手裡倒也還算應該，但「倒數第四」這個名次還是讓她心底不怎麼好過。回到家，接到在日本工作的媽媽打來的電話，小妹妹不敢提一句成績的事--因為這是唯一曾讓小妹妹的媽媽最不用擔心、也最驕傲過的…。

「媽，這次月考我考了個倒數…。」小妹妹不知哪來的勇氣向媽媽坦白。

「妳的新同學怎麼都麼厲害啊？妳以前是不是都是別人放水讓妳的啊？」媽媽的無厘頭讓小妹妹哭笑不得，原來小妹妹有部份的樂觀是遺傳自她母親。

「再接再勵啊，下次可以進步的空間還很大啊！」媽媽話鋒一轉，讓小妹妹寬心不少。掛了電話的小妹妹突然留下淚來，因為她剎那間想起一向愛跟左鄰右舍炫耀的媽媽，原來不是愛炫耀，而是真正以小妹妹為榮--不一定是成績，有時是演講比賽、有時是芭蕾舞公演…，在家境還可以的時候，小妹妹的媽媽盡力栽培、盡力滿足小妹妹的要求--原來不是愛炫耀，而是真正支持小妹妹、真正以小妹妹為傲！

「這次的英文演講比賽由小岱代表本班參加。」小妹妹羨慕地望向小岱，卻看到她一付愁眉苦臉；下課後向她道恭喜，才知她滿腹的不情願。

「英文演講比賽要自己寫稿、還要背稿，可是很費時的！模擬考快到了，我全部8科只複習2遍…。」有北一女實力的小岱，不願意把自己的精神花在這個課外活動上。

「可是妳是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由妳代表才能得到較佳的名次啊！」小妹妹明瞭在升學主義下的老師們也要競爭，看誰的帶班成效較好。

「就是這樣我才不敢不去啊！我不參加，其他人也不會想參加啊！」小岱說的”其他人”，是代表其他”功課好”的人--就是她們那一掛的。

小妹妹沒想到這個自己羨慕的機會，反而是小岱這個好學生的人情包袱；或許是這個社會給這些學科成績好的學生太多的機會吧？！以至於他們煩惱的--不是像功課差的人，怕沒機會--而是機會太多，不知選擇或是拒絕！

「那如果我去參加呢？」小妹妹開玩笑的隨便說說，雖然她最喜歡的科目是英文，但並不表示她的程度足以參加這個比賽！

話一說完，小岱便眼睛一亮：「那就太好啦！我一定會向老師強力推薦妳的！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老師！」小妹妹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倒成了小岱心目中的救星；因為好不容易有一個不怕死的替死鬼，不，應該說是不怕麻煩的好同學，能代替她參加，老師的期望也就拋到老遠了！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導師起先也是老大不願意，但拗不過自己的得意門生--小岱的懇求，答應了讓小妹妹參加比賽。

「這次的英文演講比賽改由小妹妹代表本班參加；無論是否得獎，我希望大家都能學習她這種毛遂自薦的勇氣！」隔天，老師勉強擠出這番話，給小妹妹留了一些餘地；雖然當時班上有些人因為老師的魔鬼教學態度而心生不滿，認為老師只是個現實、以成績決定一切的人，這些話等於是預先宣判小妹妹不會得名，但在小妹妹心中倒是因老師心理已經有失望的準備而輕鬆不少。

「妳第二名耶！」數週後的某一天，小岱興沖沖地到小妹妹身邊，看起來像是剛跑了一段路過來。「甚麼東西第二名？」「英文演講比賽啊！」「真的假的？」「教務處佈告欄上剛貼出來的啊！」兩人妳一言我一句地又往教務處佈告欄跑去。

「妳蠻厲害的嘛！」小岱她們那一掛的的同學驚訝多於恭喜，而當所有人在一瞬間對小妹妹由冷到熱，她突然覺得比剛到這個班上時更孤獨了。

『所有人只看到結果。』小妹妹靜靜地點頭謝謝大家的讚美，心中卻有無數的感慨。『有誰知道我比賽當天、上台前半個小時最後一次在背稿時，緊張到全身發冷、兩排牙齒格格地打顫到一句話都背不完整？』

當天的小妹妹一個人躲在校園無人的地方做最後的練習，卻越唸越害怕，想到老師即將的失望、其它同學未來的冷眼，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小妹妹喘不過氣，只能深呼吸幾口；這時我對小妹妹說：『妳這一個月來已經盡力了，把原本要準備模擬考的時間，全部用在和英文老師練習--妳已經盡力了！』

「非常難得的是第一名剛從美國回來…。」老師欣慰地正式宣佈時，還不忘加上這一句，想要證明小妹妹雖敗猶榮。但在老師心中其實”不是第一名就是失敗" --Winner takes it all.

當小妹妹因英語演講第二名而上台領獎的那一刻，Alex才終於看到一直以來"騷擾"他的"女癡漢"長的樣子。加上之前被小魚她們一行人駕著拍照後，小妹妹隨即收到Alex一封號稱”我要專心念書、請別再打擾我”的信，現在這下對望、是逃也逃不了的尷尬。

沒想到因為表現優異的上台露臉，Alex反而又再來信，這次竟然是問”想不想我教你畫畫?”

手握著信、這時小妹妹思緒回到一年前，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雖然當初只想是單純的請教交流，不是什麼師長、同學眼中的”早戀”；但這一年來感受到三兩同學對外表懸殊的歧視與嘲諷，小妹妹也累了。

“我要專心念書、請別再打擾我”這句話換成是小妹妹回信的起手式、發語詞。

也不知道Alex收信後的心情如何，小妹妹只記得當高中聯考放榜時，Alex站在學校入口大廳那高聳的大榜單前、望著小妹妹的名字許久，一點有沒察覺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小妹妹，也望著他的背影端詳許久…。